揉着肚子,压低声音对她道:“春妈,我饭量大,厨房早晨就送来四个包子,一碗稀饭,两碟小菜,我没吃饱。”
“回头麻烦春妈去跟厨房说一声,给我送饭菜的时候,我不求像在家里郡主给我吃的一顿八菜一汤了,粗茶淡饭足量一些就行。”
“就是这个事儿?”春妈一怔,有些不敢相信,我就是为了吃的事儿求她。
我煞有其事,重重点头:“就这个事儿。”
我又不是赫连侯府的人,吃相难看,上来就掀底牌。
春妈拍着胸脯向我保证:“大少夫人如此孝敬婆母公爹,我回去跟夫人说,让夫人命厨子,必然不能让大少夫人每顿低于在姜家的配置。”
我立马笑得灿烂如阳:“谢谢春妈,春妈往后要是没钱喝茶,只管来这里寻我,春妈的茶水,我管了。”
春妈把五两银子揣进衣袖里,还不忘压压衣袖:“这哪能呢,今日谢谢大少夫人,那老奴就不打扰大少夫人了。”
我额首点头:“春妈慢走。”
春妈对我行了行礼,开心离开。
我爹说过,人的个性是千变万化的,不会伪装的猎手不是好猎手。
最好的猎手就是打入猎物的内部,混成伪装猎物想要的模样,取信他们,麻痹他们,在寻得机会,咬断他们的咽喉。
我的嫁妆被惦记,我就让她们知晓,我是本来就想给她们的,让她们慢慢等,慢慢期待,不给他们,就让他们在那里干着急。
等春妈彻底离开院子之后,莲姨和禾苗忍着身上的疼,进了屋子,来到我的面前:“小姐,昨天晚上姑爷叫我们出去学规矩,把我们直接关在了下人房。”
“我和莲姨被关进下人房没多久,就有一个婆子抄着棍子过来打我们,婆子边打我们边说是姑爷让她打的,说我们没规矩,打我们是为我们好,教我们规矩。”
“我们平白无故被打了一顿,等到天快亮,姑爷随从那个叫问河的也过来打我们一顿,他边打我们边说,是侯府大房夫人叫他过来打我们的,还警告我们,不准我们告诉你,谁打我们的,不然每天晚上都打我们。”
好个赫连决舒婉茹派人来打我的人,相互泼脏水诬陷,算计我跟对方杠,他们置身事外,真是低级又恶心。
我检查了莲姨和禾苗的伤。
她们的手臂,背部,腿部,都被打的红肿青紫,脸颊稍微好一些。
本来想着初来乍到,来日方长,循循渐进,稳坐钓鱼台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