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临没想到我如此好说话,问都不问他,反而让他一愣问道:“姜回,听说你晚上没吃,饿不饿,我让厨房……”
“我吃了。”我打断沈青临:“我晚上吃了,桌子上的那些是留给你的,现在不饿。”
我实话跟他说,他以为我骗他,不相信:“姜回,你怀着身孕,要一天三餐到五餐,你稍等我一下,我……”
我声音一沉,再一次截断他的话:“三皇子,时间不早了,你若睡便上床睡,你若不睡,回你的院子里去,我已经吃过了,我不饿,我现在只想睡觉,只想休息!”
沈青临像做错事的孩子,捏着手,搓着手:“姜回,对不起今日,我的那个救命恩……”
我不等他把话说完,我放下床幔,隔断了他与我,重新躺下,不听他的任何言语。
沈青临声音戛然而止,掀开床幔进来,躺在床上,像洗了冷水澡一样,浑身的水气冰凉冰凉的。
我背对着他,他强迫我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沈青临捧着我的脸,小心翼翼的乞求:“姜回,你是不是生气了,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别不理我!”
他的言语左右矛盾,行为举止更是像两面人,一回一套,一会儿一样,他不觉得厌,我都觉得烦。
我直勾勾的望着他,眼中一派清明,没有任何睡意:“三皇子,你不是小孩子,你做什么事情你心里有一杆秤,我只是你的侧妃,无法左右你。”
“打你骂你,我做不到,生气,像我这样身份的人,有什么资格生气,我更没有不理你,是你自己觉得心虚,觉得自己做的不对,我自始至终,从未说过什么,只是静静的在家等你而已。”
“姜回…”
“天太晚了,该睡了……”
“姜回!”他不睡,他叫了我一声,他吻了过来,也许是他身上冷冷的水气太蛰人,也许是他身上的胭脂香味没洗干净,他的吻让我窒息,让我躲避。
沈青临刹那间寒了眼,圈住我的手用力,把我死死的往他怀里裹:“姜回,你是我的侧妃,你是我千辛万苦娶进来的女人,我吻你,我抱你,你躲什么?”
“我身上没有胭脂香味,更没有酒味,我在银川大半多年来,一直记挂的是你。”
“你肚子里的孩子七个月了,我问过府中的大夫,七个月的孩子在肚子里已经稳了,可以同房。”
他从下午出去到三更半夜回来,回来不顾我肚子大,要与我同房,这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