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匪打累了,骂骂咧咧的甩上门继续出去睡了。
留下了满身是伤,狼狈不堪的郑禹安。
还有喊哑了嗓子的陆晚滢。
他挣扎着,朝陆晚滢爬了过去。
看到眼泪从黑布下面静静流下来,开心的笑了。
他再次费力的扯掉了陆晚滢嘴里的毛巾和蒙在眼上的黑布,对着她又哭又笑。
“滢滢,你还是心疼我的,是不是?”
陆晚滢表情木然,声音更是嘶哑到粗犷。
她说:“换做别人,我也一样。”
郑禹安飘在云端的心脏,啪叽一下,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再也笑不出来了。
可他不死心,盯着她看了几秒钟之后,“一点儿,哪怕是一点点,你我这也算是患难之交了,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特殊的感情吗?”
他都没敢说男女之情,换成了特殊的感情。
结果到头来,还是被狠狠的伤到了。
她面无表情的摇摇头,“我只当你是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她连学长这层身份都没有说,可见在她心目中,他是什么分量。
郑禹安身子一歪,靠在墙壁上。
脸上痛苦的表情,比被人挖去了心肝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良久,他自嘲一笑,喃喃道:“也是,像我这样的人,哪里能跟穆少比?”
陆晚滢没作声,将脸转到了另外一边。
穆少···怪她眼瞎,猪油蒙了心,才会以为会和那个心狠手辣的男人共度余生。
现在想想,愚蠢至极!
晶莹剔透的泪花在眼底打转,她倔强的扬着下巴,不让眼泪落下来。
她想好了,如果有幸能离开这里,能活着出去。
离婚。
她一定要和穆锦洲离婚!
心里发狠,眉宇间紧紧皱着。
一直到后半夜昏昏沉沉发起高烧,眉宇间的褶皱都没有舒展。
烧迷糊了,嘴里喊的全都是穆锦洲的名字。
郑禹安嫉妒的发狂,眼睛一片猩红。
更多的对她的心疼。
高烧一直不退的话,是会出人命的。
天还没亮,他又开始喊叫,一晚上接连几次扰了绑匪的好梦,这帮人想砍了她的心都有了。
拎着砍刀就冲了进来,“再喊一声,信不信老子砍死你。”
大砍刀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