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涟皱眉,道:“她一介弱质女流,要我的手下有何用?况且我那营中的人互相都认识,哪怕真给了她,还不是一下就被认出来了,此事既然本身与我等无关,那我们还是不要横插一脚,看他们互相斗就好。”
楚氏瞪了敖涟一样,道:“坐山观虎斗与分得一杯羹能一样吗?况且叫你给人,又不是让你给面上的人。你不是有一群死士吗?你从那群人里拨一部分人给那温月初不就行了?我看这妮子还是能成事的。你看迄今为止,有谁能够逼得侯爷给敖瑾下了那十日之期,倘若敖瑾真没能捉到凶手,进了牢狱,这威远侯府日后的家产,还不都是我娘两的?”
敖涟被楚氏的这番话给打动了。
的确,这回若是能彻底扳倒敖瑾,那日后这威远侯府的万石家财,就全都收归他所有了。
思及此,敖涟道:“我明白了,那温月初说的何时见面?我今日,便与她见上一面。”
楚氏嘴角翘了翘,道:“今晚子时,她的家中,你可别忘了。”
敖涟应了声好。
这之后,楚氏便拿火折子燃起烛火,将那封信给烧了。
房内燃起香烟袅袅,将楚氏和敖涟的眉目遮掩,看不真切。唯有二人嘴角的笑意,明晃晃揭示着这个联盟的达成。
当晚,温月初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灵堂里,跪在地上往火盆里烧纸钱。而郑成仁娶来的那方小妾,早就因无利可图连夜卷着铺盖走了。
是故,如今这偌大的宅子,就只剩下温月初和灵堂里那具空空的,只装着郑成仁衣物的棺椁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不速之客登门。
温月初站在灵堂门前,听见来人的声音,本以为是敖涟提前到了,一转身,却看见又是那伙如意赌坊里的人,他们撬断了郑家前院的大门,正往灵堂走来。
他们这次的态度,显然比上次还要亲热熟络,道:“弟妹,你这前院的门关得也忒紧了,我们哥儿几个想来给郑老弟上香都被拦在外面,半天不得进来。”
说着,这些人便像模像样地站在灵堂里,给郑成仁上香。
上香完以后,才回头来笑着打量温月初,又道:“这香上完了,咱们也该谈谈正事了。”
随后就有人掏出一张借据出来,上面清晰的落款人写的是郑成仁,还印上了他的手指印。
这伙人的老大拈着那借据,说道:“先前是我们眼瞎,竟不识郑老弟的大舅子是军营里的人。这不,后来郑老弟每逢来我们如意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