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月初想,日后若还想弄死敖珞,那自己一个人肯定是办不到的。
郑成仁虽然愚蠢,但因着那股子色心,还能够利用一番,如今他死了,温月初身边算是彻底无人可用了。
可许多事不能自己去动手,她还得手上有一批可以调用之人才行。这般想着,她不由就想到了敖涟。
温月初思索了一番,还是提笔写了封信,让小厮带给了楚氏。
楚氏收到信,展开一看,便是大惊失色。她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个当口,温月初还敢写信进府,还真真是胆大。
但当她仔仔细细看过信中的内容,唇角不由展开了一抹笑意,便急忙让人叫敖涟叫了回来。
听说楚氏有极其要紧的事找自己,敖涟很快就到了:“怎么了?”
楚氏喜上眉梢道:“是温月初的来信。她说她现在已经将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敖瑾的名声也被毁了大半,但日后行事,不好所有事情亲事亲为,所以想找你要些手下用用。”
敖涟皱眉,道:“她一介弱质女流,要我的手下有何用?况且我那营中的人互相都认识,哪怕真给了她,还不是一下就被认出来了,此事既然本身与我等无关,那我们还是不要横插一脚,看他们互相斗就好。”
楚氏瞪了敖涟一样,道:“坐山观虎斗与分得一杯羹能一样吗?况且叫你给人,又不是让你给面上的人。你不是有一群死士吗?你从那群人里拨一部分人给那温月初不就行了?我看这妮子还是能成事的。你看迄今为止,有谁能够逼得侯爷给敖瑾下了那十日之期,倘若敖瑾真没能捉到凶手,进了牢狱,这威远侯府日后的家产,还不都是我娘两的?”
敖涟被楚氏的这番话给打动了。
的确,这回若是能彻底扳倒敖瑾,那日后这威远侯府的万石家财,就全都收归他所有了。
思及此,敖涟道:“我明白了,那温月初说的何时见面?我今日,便与她见上一面。”
楚氏嘴角翘了翘,道:“今晚子时,她的家中,你可别忘了。”
敖涟应了声好。
这之后,楚氏便拿火折子燃起烛火,将那封信给烧了。
房内燃起香烟袅袅,将楚氏和敖涟的眉目遮掩,看不真切。唯有二人嘴角的笑意,明晃晃揭示着这个联盟的达成。
当晚,温月初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灵堂里,跪在地上往火盆里烧纸钱。而郑成仁娶来的那方小妾,早就因无利可图连夜卷着铺盖走了。
是故,如今这偌大的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