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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煎饼倒是给他提了个醒。
付鸣则眼也不抬,淡淡开口道:“原来鸣野昨天给你买的煎饼。”这两个人的关系比他想象的还好一些。
千柚才经过司机的评价感情好,这会儿听到付鸣则这么说,不禁担心付鸣则误会她和付鸣野感情好,忙说:“也谢谢大哥你买的手链。”
你买手链,付鸣野买煎饼,由此可见,我们的关系程度,等于我和付鸣野的关
系程度,等于我们感情都不好。
付鸣野刚松开的拳头,一下子又握紧了,死盯着车窗外,这破雨还下不完了,下得他心里贼特么烦。
付鸣则翻阅电子页的手指轻顿,脑中关于工作的精密算计中断了几秒。
似乎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千柚就很认真地当他看作家里的一份子,吃烤鱼要等他,连礼物都不忘在付鸣野后提及他。
他母亲是父亲的第一任妻子,在他儿时的记忆里,父母经常吵架,而后,父亲怒气冲冲地离开家,母亲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卧室里哭。
他最初是去安慰母亲的,母亲也会怜爱地抱着他,在他耳边哭诉为什么挽不回父亲的心。
可是渐渐地,母亲看他的目光变了,也不再抱他了,那时他不懂,后来他再回忆,才知道那是憎恶。
憎恶他是父亲的儿子,憎恶他长得和父亲有七|八分相似。
在他四岁时,父母离婚,母亲最后一次抱过他,便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很快,父亲又结婚了,第二年,生下了付思沅。
家里家外都是笑闹声,只是这些和他无关。
被小叔收养前,他习惯了一个人独处,也习惯了不被他人关注,初期有些介怀,时间一长他发现这样的生活方式更为有效率。
毕竟,无用的人情往来不值得浪费时间。
“一家人嘛,整整齐齐~”
千柚那天下午随口的一句话又跃入付鸣则的脑海。
他顿了顿,回答:“这是应该给的见面礼,不用谢。”
付鸣野抿直唇线。
从见面起,他还没给千柚送过礼物,连第一次见面都很不愉快。
千柚此刻的思绪和付鸣野不谋而合,不同的是,她早就用付叔叔买的一沓刮刮乐刮出来的奖金和一部分小金库给他们几个人都买了礼物。
礼物放在卧室里,准备等着哪天妈妈和付叔叔离婚了,当作分别礼物送给他们。
不然先送一波当回礼,等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