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因为祖母说了,他们再敢找我,祖母就让他们沦落街头去要饭。”柳宜风坐在一块凹凸不平的岩石上,低着头闷声说。他不同情那些贪得无厌的叔伯,可是……祖母能对这些人如此狠,若是他与祖母硬着来,祖母不会去伤害顾二小姐吧?
“不是他们,那还能是谁?”柳月白一向不喜欢她那些个庶出的兄弟姐妹,不是她自视嫡出不屑这些人,而是在父亲去世后,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敢欺她母亲是一个妇道人家,又欺疏净尚年幼,便痴心妄想意欲夺取河西王爵之位,真是可笑。
不说别的,只说父亲的异姓王是怎么封的,那还不是祖父一生戎马,为国捐躯换来的王位?
母亲当初要不是嫁进王府,而是像别的公主一样招个驸马,给父亲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左一个右一个侧妃小妾纳进府里来。
可再怎么说,公主就是公主,到什么时候,母亲都是妻君,父亲都是臣夫。
父亲可以有许多庶出子女,可世子之位,却必须得是母亲的儿子。那怕三哥没了,可疏净这嫡孙还在,父亲同样只能立疏净这个嫡孙为世子。
她一直都知道,父亲很喜欢四哥的母亲,子凭母贵,因为这份疼爱,父亲也想过要改立世子之事。
可母亲却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提前去先帝哪儿求了一道圣旨,只要疏净二十岁生辰之后,便可直接继任河西王之位,那怕父亲还活着,也必须得让位!
皇家的公主,没人可以欺负,父亲始终不明白这一点啊!
“小姑姑,您说,我要是……”柳宜风扭扭捏捏半天,才凑近柳月白耳边,嘀嘀咕咕和她说了他心悦顾晨曦的事。
柳月白听了柳宜风说他看上的是顾晨曦后,她便在乌漆嘛黑里摸上柳宜风的脸,摸摸他额头,关心问道:“疏净啊,你是不是发烧了啊?这怎么还说上胡话了呢?顾晨曦哪里只是出身不好,需要守孝这点小事啊!她根本就是品行恶劣,疯女人一个啊!疏净乖,告诉小姑姑,你是不是撞邪了啊?”
“小姑姑,我没有中邪,顾二小姐已经不是以前的顾二小姐了,我之前在静王舅舅百菊园的秋菊诗会上见过她,她也是个敢作敢当的女子,而且……”柳宜风说到此处一顿,唉声叹气道:“小姑姑,我打听了她许多事,她很可怜,都是因为父亲是那样不负责的男人,母亲又是个执迷不悟的痴心女子,大哥和她也不亲,外祖母又打小对她要求太多,她一点温暖都没感觉得到,才会一步步变成一个刁蛮任性的姑娘的。小姑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