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叠银票。
“好,好!”
张顾诚连说几声,直咽口水。
他要金条只是要个数目,并不是非得金子。
要是真给他一百根金条,那得用马车来拉。
银票最实在便携。
张顾诚上去就要拿。
“哎,别坏了规矩。”
年轻公子哥按住了他的手,微笑道:
“要验货。”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也没有白送钱的冤大头,想要钱,就得拿货。
这“货”
就是图纸。
“那纸笔来。”
张顾诚倒是干脆。
很快纸笔便送了上来。
张顾诚照着记忆,将一部分图纸画了出来。
他并非有什么过目不忘的本事,而是浸淫此道多年,说白了也就是唯手熟尔。
图纸的大概他看一眼便记住,不过这个中细节嘛,他也不知道,但大概轮廓能画出。
“这是……”
年青公子哥只看了一眼,便震惊得无以复加,虽然只是冰山一角,但虽只一片绿叶,也可知青山啊。
这图纸是前所未有,从未见过的。
这东西可比红夷大炮强多了。
“剩下的呢?”
“快画全了!”
公子哥喘着粗气,方才那淡定从容的姿态全然消失,彻底失态。
“我只记住这点。”
“当然我这位朋友也能画一部分。”
张顾诚给李二顺使了个眼色,后者早就被金钱迷了眼睛,此时那是乖乖照办。
很快地。
李二顺也画了一张图纸。
但,很潦草。
并且跟张顾诚一样,都是残图。
“你们这是故意的!”
公子哥脸都黑了。
要么不给,要么给全。
我这银子都拿出来了,你就给我残图?
“别生气,完整的图纸有屏风这么大,我俩怎么可能完全记住呢?”
“只要你给银子,往后我们天天来,每次给你一图,时间长了你便能拼出来。”
张顾诚嘿嘿直笑,像个奸商。
这话一出,公子哥立刻就明白了。
原来这贪心鬼想做长久买卖。
完整图纸有屏风这么大,而他一次只能画一小副,按一次给一百根金条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