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你打哪儿来的消息,快一五一十地说来!”
罗富安在市井街头厮混,虽说无所事事,但却消息灵通,立刻就把叶赫那拉氏拉进了屋子里,关上门来细细讲来。
“你不知道,那阵仗大着呢!这十四爷在外头养女人时日可不短了,如今只怕是东窗事发了,这宫里直接来了五六十个带刀侍卫,把他在京郊有个偏僻的庄子给围了,两个胳膊肘子比我来粗壮的嬷嬷进去捆出来的一个年轻妇人,那妇人怀里还抱着个女婴呢,听瞧热闹的那些闲汉说,那年轻妇人额上还捆着红布,这是刚生了孩子不久,还在月子里呢!”
叶赫那拉氏惊呼出来:“这……这十四爷是脑子……”险些脱口而出说十四爷脑子里进水了的叶赫那拉氏连忙止住了嘴,“呸,他是猪油蒙了心了不曾!府里那么多天仙般的福晋、侧福晋、格格们,又不是不能生,这十四福晋不是刚给他添了儿子吗,怎么还要在外头养人?如今闹出来了,又要吃挂落,何苦来哉!”
别说叶赫那拉氏这么个妇人想不通,就连罗富安这个男人也想不通。
“可不是,这种事闹出来,就是寻常官宦世家,名声也难听得很。何况皇上最看重这个,就是宫里的娘娘生了阿哥、格格的,都要被计较出身高低,何况是这种偷摸养在外头的……”罗富安揉着腰撮着牙花子说,“闹不明白,按理说咱们十四爷天潢贵胄,要什么女人没有,即便是外头看上了个,回去跟十四福晋一说,光明正大收进府里当个侍妾通房又有什么难的?十四福晋我这般瞧着也算通情达理了,这么躲躲藏藏的做什么?先前不是还听说宫里的德妃娘娘要给他再添个侧福晋么,难不成真是家花不如野花香?”
叶赫那拉氏把脸一拉,冷哼了声:“谁知道你们男人脖子上安的那玩意平日里到底用来做什么的?遇着颜色稍好些的女人,那是眼睛也直了、脑子也不知道转了,就是给人当了尿壶用,只怕都还嚷着香呢。”
“死婆娘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说你呢,你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
“我看你蹬鼻子上脸了还!”
两口子眼见又要撕打起来,幸好门房火急火燎进来禀报了:“爷啊,老爷啊,大事不好了,四贝勒拎着马鞭把十四爷堵在您堂哥罗察家门口,又鞭又打又骂的,谁都劝不住啊!这闹得事大了,罗察大人还在衙门往家里赶呢,那边府上家里没个主心骨,赶紧着人请您一家子过去帮忙呢!”
都是完颜家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回头别碍着自家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