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司珏。
他说的是英语,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苏橙还是听到了。
“没关系。”苏橙摇头,“我想知道情况。”
无论最后的检查结果是怎样的,她都能接受。
“你的耳朵拖的太久了。”尼尔森医生说道,“按理来说,在你成年之前去治疗,应该还有治疗的可能性。现在太难了。”
虽然早就知道可能会是这个答案,但苏橙亲耳听到他说,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近阶段她的耳朵经常耳鸣,甚至还有些头晕。
甚至半夜正睡着觉,突然间被耳朵里的轰鸣声吵醒。
“不过我们可以先简单的用药,暂时抑制住这种继续蔓延的情况。”
尼尔森医生说道。
她的耳朵近阶段一直反反复复耳鸣,对她来说不是个好兆头。
如果继续这样的话,可能会彻底听不见。
“麻烦你了。”司珏弯了弯唇角,和医生继续沟通用药的事。
直到出了医院,苏橙坐在石墩上发呆。她一直对自己的耳朵没抱有多大的希望,毕竟从小就听不见,反而成为了一种习惯。
哪怕是找周鹤,她也只是想试试。
眼前被一片阴影笼罩,苏橙下意识地抬头,是周鹤。
苏橙心里五味杂陈,她听不见的事情,再一次被摊开在两人跟前。
还是他先提的。
似乎像别人说的,她和司珏谈恋爱,就是为了自己的耳朵,有一天可以像正常人一样。
“嗯?”司珏没等到她的回答,低声诱哄。
只是等他再看时,身下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呼吸均匀,像是早就睡着了一般。
司珏心软的一塌糊涂,把人抱进怀里。
他真的很温柔,两人从来没发生过争吵。
哪怕她有棘手的问题告诉他,他也会条理清晰地给她解释清楚,再给她可行性的建议。
他脾气很好,从来没对人发过脾气。
只是有一次她和别的男同学说话,没来的及回他信息,他脸上还带着笑,表现的像正常人一样。
转眼在床上就又说那些混话,甚至比之前还过分。
她第二天腿都是软的。
直到有一天,她收到了周鹤的消息,告诉她,他老师来中国了,问她要不要让他亲自检查一下。
周鹤的老师是个M国人,平常做研究很多,十天半个月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