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上,地上凉。快熬完了,现在不能缺人,你先回客厅坐会儿,我这马上就好。”
周斯越没走,而是蹲下来,偏过头默不作声地看许弋。
两人一时没有说话,白色的纱帘吹起,玻璃门旁倚着一把破旧的吉他。
那是许弋在小岛上的‘战友’,当时两人走得匆忙没来得及拿它,周斯越对这把生锈的吉他极为嫌弃,说要给许弋买一把新的,许弋不肯,说就要那个。周斯越嘴里抱怨着麻烦,结果在两天后的早晨,许弋早上上厕所的时候看见这把破吉他安安静静地出现在卧室门口。
熬完药之后许弋滤掉药渣,周斯越从来不知道熬药这么费劲,他静静地看着许弋忙活,倒不觉得无聊。
男人起身拿药罐子的时候松垮的睡裤吊在腰间,周斯越看见许弋左边胯骨上的纹身痕迹。
在看到周斯越文身的第二天,许弋也去弄了个文身。
花体字的Y,与周斯越身上不同的是,许弋的文身上有一点特殊的图案。长着尖刺的荆棘缠绕着字母,仿佛抵挡一切的守卫。
是许弋的yi,也是周斯越的yue。
每次夜晚两人重叠的时候,摩擦之间,欲望与爱意交织,仿若灼热的火舌蜿蜒而出将两人紧紧缠绕,挣扎破土出无尽贪婪的欲望。
处理完中药,许弋洗了把手低头在周斯越唇角亲了下,接着从睡裤中掏出一个扁扁小小的红色心形盒子。
周斯越眼睛微微睁大,直起身看许弋。
“我没要原包装的盒子,太夸张了,也……不好藏,就让售货员给我了个最简单的。”许弋声调起伏不大,仿佛他买的不是戒指,而是菜市场的一把菜,但拿着戒指盒的手指不断颤动,他舔了舔嘴唇,说:“很早之前就想买给你了,可惜那时候我以为自己得病了,只想着别耽误你。”
一枚男款铂金戒指静静地镶在盒子里,戒面上围着半圈小钻石,中间有颗方形的大钻在夕阳的映照下闪着细碎的光芒。
不够低调,但也不算过分张扬的一枚戒指。
许弋所有的存款,都在这枚戒指上了。
他抖着手把戒指取出来,递到周斯越的手边,征求他的同意。
“越越,和我结婚吧。”许弋低声道,“给我一个家。”
周斯越有很多戒指,无一例外都是自己买的。大家都知道戒指意味着什么,没有人会送他戒指。
昂贵珍稀的戒指他也有很多,再漂亮的戒指他都见过,可唯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