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便在京府街转悠,在新兵招募处,有招募随军军医的,她凑过去问:“要女大夫么。”
“倒没说不要。”那兵头说。
“什么时候随军走?去哪里?”蒋馥莹问。
“去北边,灾情动乱挺多。缺大夫缺兵。五月出发,最晚六月中旬。”兵头指着毛笔,“感兴趣可以报名,留下姓名、住址,回头组织实操看医术符合不符合要求,注意看墙上告示。”
蒋馥莹一时脑热,真是脑热,转念一想,干什么要为了一男人要改变自己,什么都不干,混吃等死多舒服,怎么随行军医镀层金立点功就配得上人家了么?又想,插科打诨二十四年,也不是不可以干点有用的,为了自己,也可以丰富阅历,变成更好的自己,使人生有点意义,于是便提笔报了名。
“蒋馥莹,是你!”祁慕之将身子探过来,探过来,往蒋馥莹面上看,“你报名参军啊?”
蒋馥莹抿唇笑笑,“军医。不是参军,你看我这样能参军吗,敌人一拳可以打死五、六个我这样的。”
祁慕之觉得她说话很有意思,倒是落落大方,和拿手帕掩面的闺秀都不相同,他提起毛笔也去报名,他报名当新兵,他问兵头:“收我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