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比睿王,可以给你更多方便。你占孤便宜呢。”祁渊在夜色灯笼光下,眼底有着嗜血的神色,“她被怎么刁难了啊?”
“睿王要她陪酒,用蜡油烫她的手背,用火苗烧她手,让她脱了鞋穿着罗袜在琉璃碎屑上跳舞。”公孙彻越说声音越小,因为显然太子的眼眸已经被火焰燃烧到怒炸了。
祁渊的心揪作一团,他说:“燕青,你听见了吗。”
燕青别开面庞,没有说话,若蒋馥莹是细作,那么她被她的主子睿王作践,属于咎由自取。
祁渊说,“怎么办燕青?你和我之间怎么办?七八年交情了,喝过彼此的血酒。”
燕青说:“兄长想怎么办?兄长想拿忠心耿耿燕青怎么办?心疼她,对兄弟动了杀心了么。”
祁渊没有回答燕青,睇向公孙彻,“画舫有密道吗,不能叫睿王知道孤来了。但要见到蒋馥莹,立刻。”
“有的。”公孙彻言道,“您随鄙人来,不走正门,走画舫暗门,不会惊动睿王,烦您将帽衫戴起。”
居室内。
蒋馥莹坐在墙角,抬头看着她面前那温润的男人,祁慕之。
祁慕之方才要带她走,她说祁渊有计划,她不可以走,不然会破坏祁渊的计划,他蹲下身来,凝着蒋馥莹伤痕累累的手背,和满身血污的罗袜。
“我的人看到你在这画舫受了委屈,连忙叫我过来,我来了看到你这番血肉模糊光景,我认为你没有必要为了谁的计划,而委屈自己了!”
蒋馥莹抱着膝盖,又记起自己在画舫后端等云矜却没有等到的那种被燕青扔弃的难过的感受来了,“我没有觉得委屈。”
“莹莹,你是不是想等等看,云矜会不会来替你?”祁慕之叹口气,“你被扔弃了。莹莹。因为他们认为你是累赘。是绊脚石。”
“哦,我被扔弃了”
“纵然皇兄知晓燕青所作所为,他今天也不会冒险过来的。因为明日是他大婚的日子,你说的那个计划,我不知道是什么,但对他来说想必是他蛰伏多年才等到的机会,他不会为了你,而让事情有任何差池的。”
祁慕之苦苦劝说,“你何必为了他,甘愿吃这份苦头呢。兄长他就是一个很懂得权衡的人!大局和女人,你知道他会怎么选择的!”
蒋馥莹低下头来,将面颊靠在膝盖,“我知道祁渊不会来,也不会有人来替我了。我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计划重要,我也没有大局重要。但我不走的,因为我是计划的主角。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