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颇有些失意,若莹莹还是那个处处需要他维护,只爱抓蛐蛐儿的小姑娘,该多好。
如今他猜不出她心思,他不缺物质或权势,只是他把他的心和感情看得极重,对于得到他感情和身体的女人他也看的极重,他也不会换伴侣,念旧人。
目前他没有答允和沈大娘子和好或者给她承诺,因为担忧一旦他将真心再度奉上,她带小满抽身离开,他会一败涂地。
目前他们没有和好,她主动来做妾,并没有取信于他,他小心地克制着自己的感情,做好了她正月底和肃王离开的准备,这样他比较不那样痛苦。
但她这次,对他攻势凶猛,他希望夜晚不要那样快来到,他怕她又甜言蜜语地哄他,闹着要他抱睡,以便他给她买外宅,她成功带小满出东宫。
“慕之,凉州沙漠多,千佛洞分外著名,还有月牙泉,鸣沙。”祁渊笑意有些涩然,“你都可以骑骆驼,去月牙泉旁看月色,听沙丘唱歌了,兴许沙丘会同你唱上京谣。”
祁慕之心想一人骑骆驼,看月色,听沙丘唱歌,只有影子作伴,倒也不是说多么美好,他亦涩然,“是啊。沙丘兴许当真会唱上京谣。”
“不如孤封你做凉州封疆大吏,你驻守凉州,将你忠勇王的称号在凉州发扬光大。为孤在那边强兵固民。”祁渊言道:“不能总是游山玩水,你也二十六岁了,当稳定下来,安家立业了。”
祁慕之不知祁渊在替蒋馥莹和小满将来打算,只认为太子希望他永驻凉州,并且在太子的控制之下生活,他话,“经过这一次北上辽北,和夏承安、蒋馥莹合作,力退夷贼,我亦意识到,一身本领当报效国家才是。继续礼佛游玩,结交友人,是逃避身为皇子的责任了,莹莹身为女子还知报国,何况我是男人。好啊,封疆大吏,看我在凉州大展宏图。”
祁慕之认为,蒋馥莹身上有一股激励人上劲的劲头,这是旁的女人没有的,也是他和兄长都不能放下蒋馥莹的因由。
祁渊忍着心口闷痛,若有似无将视线落在后面同夏妍说话的蒋馥莹面庞,他记起昨夜纠缠,又生出很多不舍,记起她要带小满出去外宅住,远离他,计划和祁慕之出走,他拧着眉心收回视线,对祁慕之克制的笑道:“他日有机会,孤私访凉州,你尽地主之谊啊。”
祁慕之说:“那不用说的。阳春面加两颗蛋。比御厨房还加多一颗的喔。”
祁渊说,“好。”
兄弟二人都笑了,又仿佛内心都在滴血,都认为对方是赢家,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