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阿郎便去欣赏环儿写的‘爹’字吧。”蒋馥莹叫一直默默守在身边的颖儿搀了手臂,“护院我也不会带。我只带我的陪嫁丫鬟出去找狗。阿郎若要阻止,我便一头碰死在你面前。”
“娘子”周芸贤将手紧紧攥了,他看出蒋馥莹不是开玩笑,他竟不敢继续试探,终于说道:“行,那你去吧。去也是无用功。你一个人找也找不到。你不撞南墙不死心,我受不了你这性子。没人受得了你。女人应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晚上出门!”
“阿郎,你比片刻前胖多了。”
蒋馥莹心知多说无益,便从周芸贤身前一步一步离开。
周芸贤望着蒋馥莹的背影,明白她指食言而肥四字,他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受,但他最终选择留在府中,外面太冷,他又很累,公差私用也不好。
毕竟她丢的只是一条狗罢了,可他儿子学会了写爹字啊,他不能错过儿子写的第一个爹字。
莹莹她在无理取闹。
周芸贤气愤想,莹莹她真没必要小题大做。
蒋馥莹回到卧室,坐在镜前,叫颖儿帮她把额头的小口子给用纱布压了颇久才把血缓缓止住,口子在发际线里,红肿的厉害。
等不出血了,颖儿往上面洒了些药,把发丝给往底下压了压挡了挡,倒不是那么明显了,就看见白皙的额角青了大片。
期间蒋馥莹安静极了,如感受不到疼痛那般,收拾干净面颊上的血渍,便理智地拿着毛笔,画下了小狗画像,待墨汁干了便塞进了衣襟。
“颖儿,一会儿你和我分两路,你找护城河东岸,我找西岸,沿路细细找一遍。咱们最后找一夜吧。”
颖儿见蒋馥莹受了委屈也不落泪,哪曾想曾经的娇气包如今这般坚强了呢,若不是娘家老爷做主,夫人哪怕在沈府做剩下了的老姑娘,也好过今日,“好。夫人宽心啊。不要把情绪都压在心里,有苦你对颖儿说。”
蒋馥莹微微一笑,“好苦。狗还丢了。”
出府。
已经落夜,路上行人形色匆匆往家中赶。
蒋馥莹突然觉得萧索,寒意侵身,将衣衫拉紧,不由打了寒噤。
与颖儿驱马车赶到护城河,将马车泊在一家饭庄外头,付出十五文泊车费,便和颖儿分作两道去找狗狗。
颖儿去东岸找,蒋馥莹去西岸找。
护城河绵延数十里。
找呀找呀。
找之不到。
哎小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