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刚吃过午饭,子林就接到了牛金利的电话。
“过来喝茶。”
牛金利只说了这四个字,就挂了电话。
子林看着电话笑了。
牛金利就这么霸气,不用问你有没有时间,也不用你多说什么,他说完就行了,不允许你反驳。
仔细想想,他也不会对一般人这样,只是对他特别信任、特别铁的人才会这样,给你这种霸道似乎是一种殊荣。
子林开车来到金利宾馆。
牛金利正在洗茶杯。
子林一进门就说:“大哥过年好!”
“嗯,坐!”
子林坐下四下看了看。
“你找什么?”
“红包呀,您准备的红包在哪里?”
牛金利笑了:“你是大老板,不用红包。喝杯茶吧!”
子林喝了一口说:“大哥怎么今天能有时间在这里?”
“上午陪老大看矿山安全生产了,刚吃完饭走了。”
子林知道他说的老大是指县委书记,每年大年初一各级主要领导都有政治任务,就是看望慰问坚持一线生产的职工或者是关心安全生产,走完这一套他们才能开始过年。
对牛金利子林也做过功课,牛金利的父亲是矿工,在他十三岁的时候出矿难去世了,那个时工是吃商品粮拿工资的,于是十三岁的他被照顾顶替父亲也当了矿工,整天在井下挖煤作业。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慢慢地成了一名熟练地工人,十八岁就当采矿班班长。
那个年代矿井发生安全事故不是稀奇事,大多数矿长都是拿钱了事,但事故多了矿长就开始耍赖皮,往往是答应给钱,过后却拖着这不给,慢慢就拖黄了,甚至少给点了事。
一次他班组上的一名工人,不慎出事故死了,矿长让先火化了再给钱,明眼人都知道矿长想耍赖,死者家属苦苦哀求也不管用。
血气方刚的牛金利火了,扛起尸体来到矿长办公室,把尸体往老板台上一放,说:“什么时候给钱什么时候搬走。”
矿长吓傻了,当即让人付了款。
矿工欢呼起来。
牛金利的名字一下子就响了。
从此矿工们有什么事就找他,他的话比矿长的都管用,矿长一看这还了得,就买通一帮黑社会教训他。
十几个打手围着他,一阵棍棒差点没要了他的命,他在病床上躺了将近一个月才康复了,康复之后他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