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楼，现在换到楼下，可安全多了。”
“她是不是——算了。”白瑛咽下脏话，“只能说她果然是沈家人，基因里的东西一模一样。”
月柠不接话。
白瑛耐不住，又补一句，“长得好看的叫嫁人，沈文菲这种嫁祸于人，可惜沈黎川了。”
下午三点多，月柠发现出血量减小。
白瑛开车带她办好计划前面几项，等到买衣服，两人意见迟迟达不到统一。
“我不要鲜艳的颜色，黑白灰百搭。”
“你没发现吗？你黑漆漆，沈淮晏也黑漆漆，是你无意识学他，还是他学你，你们情侣装？”
“……”月柠，“给我大红大绿搞上，不要修身款。”
白瑛志满意得，战绩塞满两只三十四寸超大行李箱。
“一切准备就绪，你接下来什么安排？”
“我想出国。”月柠在新手机上存下一个号码。“沈黎川之前给我的信里，有一张能帮助我处境的名单，除了他的秘书，助理，朋友，还有几位蛇头。”
“他安排出国的手续合法正规，跟那几位蛇头没有关系，之所以写上，是为了以防万一，所以这次沈淮晏应该没有查到这里，我想试试这条线。”
“出国跑远是对的，但蛇头？”白瑛皱眉，“那种专门钻空子带人出国的灰色生意，人可靠吗？”
月柠四年抗争，都在合法途径，用合法方式，但社会总有黑暗面，权势在黑暗面畅通无阻，沈淮晏次次精准，次次无误。
月柠教训吃这么多回，干脆搏一把大的。
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只要到了大洋彼岸，月柠不相信地球是沈球，沈淮晏就算属深海大章鱼，触须也大不过太平洋。
“可不可靠，我也不知道。”月柠发出一条短信，然后删除，“但不去试，永远都不知道。”
白瑛比个拇指，“可以，状态回来了。”
沈淮晏已经六个小时没在她附近出现，身边又是最亲的白瑛，月柠忍不住挽住她手臂，“晚上蹭你顿饭，加满血再回去。”
白瑛将要回话，嘴渐渐张大，却发不出声音。
月柠顺着她目光望去，斜前方不远处，熙熙攘攘人潮中伫立着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