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拱了拱声。“诸君休得胡闹,某不过是昨天又喝多了而已。”还真有花魁上了床,可是,这样的事情自己悄悄乐便是。曹仲德深深知道,做人要低调,才能吃好又吃饱的道理。
一番寒喧嬉闹之后,曹仲德告别诸人,往里走去,就看到了十来位最年轻也在四十出头的文人正在那里品评那些挑出来的佳作。
“仲德贤弟你来啦,快快过来看看,今日可又是找到了几首佳作,你来点评一二。”其中最年长者六旬出头,银发白眉,长须斑白,朝着曹仲德招手道。
“道临兄也来啦……”曹仲德一一招呼之后,从案几上拿起了一幅稿子细看之后,不禁赞道。“不错不错,迟述我大唐帝都繁华景象,奢而不媚,的确佳作,这是……原来是登州孙起的大作。”
曹仲德又连续审阅点评了另外几首,其目光精到,点评中肯,很是让在场的这些评审深以为然。
“如今,咱们已经挑出了十五首上佳之作,可惜今岁,怎么不见有江南佳作问世?”旁边一人抿了一口香茶之后,整理着那些稿件,看似随意地道。
“不急,如今距离截稿之日尚有五六日的光景,想必再过几日,应该会还有才俊陆续投稿。”曹仲德扫了一眼此人,正是那北地有名的前辈才俊,与自己齐名的燕北狂人邓荒。
昔年一首洛阳赋,赢得无数称诵,而其入仕不过五年,便因与上司和下属之间的紧张关系愤而辞官。流连烟花之地,寻花问柳。与自己这个曹千金可谓是一南一北,并称双雄。
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实际上,两人却都很理屑彼此,都觉得对方不配与自己相提并论,已然是明争暗斗了很多年,而最令燕北狂人愤恨的是,自己是被迫辞官。
可是曹仲德明明当年连科举都误了,可是这厮之名,却都惊动了天子,天子下诏征辟,居然被其所据,使得其名声大涨,将自己的风头远远盖过,这已然成为了骄傲的燕北狂人心中的一根毒刺。
而这一次评审,邓荒惊喜地发现,能够进入到二审评委眼中的,绝大多数都是北方士子,使得他十分地高兴,虽然他一点成绩也没有也不关第半点屁事,但是与荣有焉的感觉还是很爽,最重要的是,此番进入二审的稿件中,来自江南的寥寥无几,让邓荒觉得自己从某种层面而言,站在了胜利的一方。
“这样啊,那邓某可就在这里期待江南士子的大作喽。哈哈哈……”邓荒放声大笑着转身离开了房间,嚣张的笑容却令那曹仲德的脸庞上浮起了一沉阴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