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六神无主的表情与目光之后,只能喃喃地把话给咽下,此刻,这些伴驾大臣也已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而伴驾大臣之中的武臣早已经提起了武器,战战兢兢地守到了寝宫之外。
寝宫之内的这些文臣,虽然都佩着仪剑,可是就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的花架子,别说拿仪剑防身了,舞起来能不砍中自己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都。
那名张绍派回来禀报的亲兵,只能无奈地拜别陈皇后奔出了寝宫。此刻,除了寝宫稍显得安静之外,行宫内的诸多宫室都已然是乱作了一团,侍女、宦官、还有一些没有战心的士卒仓皇奔逃不已。
若不是那几名伴驾大臣之中的武将连续砍了好几个冲撞寝宫的倒霉鬼,说不定这寝宫也要乱成一团。饶是如此,寝宫外面,原本的五百甲士,却也已然开始出现了三三两两的逃卒。
过去了约两盏茶的功夫之后,寝宫之外的喧哗与叫嚷之声显然大上了许多,这让原本就已经提心吊胆的寝宫之内诸人的心肝直接就提了起来。
就在这一刻,陈皇后看到了浑身衣甲浴血,头盔也已经不知道飞哪去了,肩膀上的铠甲上还插着羽箭的张绍气喘吁吁地飞奔入了大寝宫之内。
“张卿家,张卿家怎么样了?”陈皇后就如同溺水之人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脸惶急地迎了上前去。
张绍拜倒于地,满脸尽是绝望。“娘娘,曹贼势大,再加上高达、高勇叔侄二人背主求荣倒戈相向,如今,行宫北边,已经涌进了万余曹贼兵马,微臣拚死,亦不能阻……”
“不能阻……拦不住了?那,那哀家不是让你跟曹胡儿谈判吗?为什么不谈?!”陈皇后满脸绝望地坐倒在榻沿,旋及又跳了起来,朝着张绍尖声嘶吼道。
张绍猛一扬头,那张满是血污的脸庞,还有那双杀气腾腾的目光,激得陈皇后一个激灵,倒退数步。张绍深吸了一口气,站起了身来,看着手中那已然满是缺口的横刀,面泛苦涩。“曹贼兵马,势如破竹,最多两刻钟,便可近抵陛下养病的寝宫,娘娘,您觉得曹胡儿在胜券业已在握的时候,他会安心地坐下来谈吗?”
“那,那如何是好?敢问娘娘,这行宫之中,可有暂避之所?”那些伴驾的文臣也直接就懵逼了,甚至已经有人顾不得文臣风骨,直接窜了过来,朝着陈皇后大声地问道。
“娘娘,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事不宜迟,还请张将军带娘娘杀出一条血路,逃出行宫,我等愿与将军一起保护娘娘以及陛下的安危。”某位伴驾大臣说得极为义正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