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见的伏动,又把原先腰带上系的京官佩戴香囊随手拽下来,朝外面走去,“走罢。”
外头还有个麻烦要先解决干净。
他没让罗玉铃换了那身喜艳吉福,故后面那个还以为要带她去另一房了,迟疑的跟上来,想说些什么。
郁衡崇开门,外头侍候的一下子看过来,见是他又都垂头一动不动,只有妙生福生上前福身。
这个房里规矩实在是大,罗玉铃在后面看着,忍不住暗叹道,这里都是这样的吗?万事不可行差踏错,吃饭睡觉都有定例,让人寝食难安,总是很难舒坦的。
“外面的东西都打发干净了吗?”
“已经清完了,院子也还没落锁,值守的婆子已被带去吃酒了。”
郁衡崇听完只“嗯”一声,回头看了眼罗玉铃,她很知道看眼色,跟个小尾巴一样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前男人后面,两人从这一片喜庆的院中出来,穿过一片寂静林木,过了个拱桥,绕了好久才停在一个门房前头。
“你兄长在里面,”郁衡崇突然低语,语气清淡,好像在说什么随口的事,“刑部流程太多,他下午方从狱中出来,到底没赶上你的席面,在府外执意要来看你一眼。”
罗玉铃一下子愣住了,她难以置信的抬头,终于看清男人的脸。
怎么会这样?她想,只听到声音时觉着像个肃容书院夫子,看清后才发觉实在是太反差,这位眉眼委实冷薄清俊了些,不见肃色,却有些寒意。
“开门罢,”郁衡崇说道,他也没有要避开的意思,在她身旁像可傍依的巍山。
“兄长!”
罗念元就坐在桌前,闻此熟悉的幼妹声音,他猛的抬头。
罗玉铃正一身喜服推开门站在外头,面上犹带喜色,这喜意几乎是凝成一把刀,简直要捅穿他。又因着还是有些单薄的身量,那衣服看起来太压着她,过于沉了些。
她还这么小。
她还这么小。
罗念元闭了下眼,半晌忍无可忍的转向旁边那个人,神情里是已近想杀人的阴寒了。
郁衡崇却面无波澜,他先踏步进来,视线淡淡的瞥了眼罗玉铃,后者像得到默许,终于两步冲进来,眼睛一下子红了,对着桌前的人左右看,“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