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战事暂时告一段落,北辰萧也带着人回到了自家的地盘。
西门下面的一片房屋,已经成了他和亲兵们及五十名调拨过来的士卒的营地,这里的百姓被赵斓半软半硬的给劝走了,空了出来。
这里住的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不过三四个院子打通了,也足以容纳百余人在此驻扎。
城头上大约只有二十余名士卒值守,现在毕竟是白天,也不用太多小心。
贼军若是来攻打的话,隔着大老远就能看见。
再说了,今日贼军在南门碰了一个硬钉子,应该是不会再进攻了。
昨晚上折腾了一宿,无论是北辰萧的亲兵还是调拨过来士卒,都是困倦不堪。
江常负责给所有人安排房屋。
方才南城那边打仗的时候,所有人都是严加戒备。
贼军撤兵,北辰萧回来之后,分派了值守的,便是让剩下的人都各自去休息。
亲兵们哪怕是要睡觉了,也不忘了先照顾战马,喂了马,将其在院子里拴好之后方才睡觉。
就在北辰萧回到自家驻地的时候,冯锆也把城头的事务托给单熊,带着一身血腥和疲惫,回到了营中。
比之之前,营中要热闹了许多,伤兵们都被安置在这里。
而照顾他们的,则是赵斓调拨过来的民夫。
一进来,就能听见一阵阵伤兵的惨叫和痛苦呻吟,让冯锆听了,也是不由得脸色一黯。
这一次城墙攻防战,贼军固然是损失惨重,但守军也不是没有战损的。
大约战死三十个上下,重伤者十几个。
轻伤的那就多了,少说三四十是有的。
重伤的,基本上活下来的几率不是很大。
哪怕是能够活下来,估计以后也再上不了战场。
再加上战死的人数,这一战,冯锆麾下的士卒就去了一成多。
冯锆不是冷酷的统帅,这个战损,让他心里很难受。
不单单是因为自家的势力缩减了,更多的,是真替死去和受伤的人伤心。
这四百来人跟了他不短的年头,不论别人怎么想,冯锆始终是把所有人都当成了兄弟。
营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和药材味混合的味道,让人感觉很怪异。
院子里头起了大锅,下面柴火烧得正旺,里面煮的是白布。
这还是那位陈将军提的建议,他说给士兵们包扎用的布料,最好在沸水中煮过,这样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