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十岁上下,一身破旧的粗布衣服,上面还打了好几个补丁,看着就跟寻常百姓没有任何区别。
有有谁能够想到,就是这个貌不惊人的汉子,孤身入城,隐藏多日,暗中勾连单熊冯锆,欲要一举翻转战局。
这也是相当了不得的一位人物了。
“都坐,都坐。”
冯锆双手压了压,示意两人都坐下。
他把头盔摘下来,走到床边上一屁股坐下来,端起茶碗咕登咕登灌了几大口凉了的茶水,而后舒服的叹了口气。
单熊和那汉子对视一眼,那汉子先挑起话头,笑道:
“冯将军,您今日这一仗,可是打得好!”
“哦?”
冯锆对他的态度,显然不是多好,他歪着眼看了一眼这汉子,淡淡道:
“老仇啊,你这人就不实在,你是余七守的手下。”
“可是今日跟我打的这些,我看着旗号,也是余七守的人,让我们宰了没有八百也有六百,你还能说打得好?”
“小的可没说瞎话。”
那老仇低低一笑,轻轻一拍手:“甭管杀的是不是余将军的手下,只要是杀的义军,那就杀得好!”
他说到杀贼军的时候,情绪没有丝毫的变化,就像是在说一个与他毫无关系的词。
“哦?”
冯锆身子往前探了探,道:“那还真是愿闻其详。”
“您是杀了不少人,也都是余七守的手下,但您杀的人越多,越说明您有本事,这没错吧?”
老仇问道。
冯锆觉得这话听得有点别扭,但还是点点头。
“冯将军,您可能还不知道,咱们义军里头啊,不大看重出身,出身干什么的都有。”
“有老实巴交的穷苦老百姓出身,也有盐贩子出身,还有山贼土匪出身,甚至还有官宦人家的公子哥带着亲兵佃户来投的。”
“咱们不重出身,只重本事。你只要带的人多,能打,那你一进去,就能当大官!至于你之前干过什么,没人追究!”
“您今日跟贼军在城头上打了这一仗,杀了不少人,但您放心,没人在乎。”
“到时候您投了咱们的消息传过去,王大将军也绝对高兴!”
“他见识了您这些人多能打,您只要过去,一准就是不小的官!说不得比早先许下的还能更高。”
“只是……”
冯锆迟疑道:“毕竟死的是余七守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