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如怔了一怔,看着他略显苍白的脸,本来心里头憋着火气,这会儿却消散了一半。
但是,心里那么一点的感动,也改变不了如今的局面,她柔和了一点的面容再度冷硬起来,“这样的小心思若只为说服我,不如不做,我不是花点小心思就能哄得住的人,现在我们将军府什么情况你也是知道的,你执意要还钱给二房我不反对,但如果那些首饰还回去给宋惜惜,我们就要多掏一笔银子还给二房,你别怪我自私,现在将军府什么情况你知道,我不能不为我们未来着想。”
战北望看着她被吹得有些发红的鼻尖,脸上却是咄咄逼人的神色,如果换做往日,他不想吵架那忍忍就算了,但是,有些错他是知道的,知道又不改,和不知道有什么区别?
所以他态度也很强硬,“我会想办法赚钱,但该还给人家的,全部还回去,就这么决定了。”
说完,不给王清如反驳的余地,转身进了库房。
王清如伸手想拽住他,但没拽住,伸出的手空落落地在半空,她愣了一下,这些内宅的事情,战北望不听她的?
她生气扭身就走。
百宝斋那边给了一万三千两,这个价格不算宋惜惜送的那些。
主要值钱的还是战家祖上留下的那些,但变卖就肯定贬值,而且贬值很多。
有一万三千两也不少了,全部还给二婶,他手头上还有一些余钱,是第一次变卖的时候余下的,办丧事花了些,如今还剩个二千两左右。
省吃俭用吧。
他帮着百宝斋把东西送回去,变卖家产自然会成为笑话,但他已经不在乎了,再难听的他都听过。
“战大人!”就在他驾着马车要走的时候,却听得身后有人叫了一声。
他回头,只见一名身穿靛蓝色衣裳,身披黑色斗篷的中年男子站在百宝斋的旗帜下,虽是这般入世的打扮,但却有几分仙风道骨。
战北望不认识他,“敢问尊驾是?”
脑子放空什么都不想原来是这么的舒服。
第三天,他再叫下人上酒,当他倒出一碗酒的时候,他定定地看着那碗微漾的酒水,他很想喝,沉溺于醉倒的清静里,那是另外一个世界。
他发现自己在渴望酒,渴望醉倒,这份渴望让他很恐惧,每当他渴望一些东西的时候,事情就会变得更坏。
他不寒而栗,不能这样下去,这样下去将军府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就这样,他在书房里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