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问问你,你是怎么瞧牲口是不是生病的?”
这一问算是让石守业来了精神:“等看出来牲口生病就晚了,老话讲得好,防患于未然,平时俺没事就在圈里溜达,就得看牲口拉的粪便对不对劲?是拉的干的还是稀的?味道正不正常?。。。。。。”
“有的人可能说这活邋遢,可是这牲口比人都金贵,俺们大队除了每家每户在田里的收成,其他的收入全在集体养殖的这些牲口身上,那必须得上心才行!”
石守业下去之后,按照顺序又上来一个代表,来人上身穿着一件发黄的汗褂,下身的裤子挽到膝盖处,轮到他发言的时候反倒比石守业流畅多了。
“我叫李忠厚,其实我不想来,因为我不知道说什么,可是我们村长说,你平时总说八路军好,边区政府好,那你就上台说说为什么好?”
李忠厚说着竟然手掌抹了抹眼角:“我祖籍在夏津,原先是走街串巷的麦客,老婆跟孩子在家经营几亩地,可是这两年地里种不出来粮食,最后地卖了,孩子他娘也饿死了,我只能带着孩子一路讨饭吃!”
“去年我跟孩子来了根据地,全身的家当只有两把镰刀,几件破衣服,公社给分了地,分了房子,给了粮种和口粮,我和儿子这才有了家!”
“今年公社评种田能手,把我选上了,汗珠子我宁可掉在田里也不想掉在炕上,为啥这么卖力气的干,是不想再挨饿!”
“我没有别的想法,就想以后能吃饱饭,再给儿子说个婆娘,可是我家大小子不想跟着我种地,他说当八路军的兵保护根据地的家乡父老,是一件光荣的事!”
“他还说,就算他哪天死在战场上,政府也不会亏待家里,临走之前他跟我说,让我安安心心种地,粮食下来多交公粮,一定要让妹妹继续上学!”
“我心里舍不得他去当兵,我怕他哪天死在战场上连个尸骨都找不到!”李忠厚泪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流:“可是他应该去,不然谁去保卫根据地?谁去打小鬼子?我支持他去!”
石守业和李忠厚是根据地人民群众的代表,也是两千万人民群众的缩影,是边区政府和八路军的坚实后盾。
谭林私下说,庆功会是有必要的,我们不仅要踏实肯干,还要积极宣传,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所以才有了这场庆功会。
谭林站在台上,对着台下说道:“乡亲们,同志们,田里粮食的长势是做不得假的,根据各县汇报上来的情况,今年将是一个丰收年,这是根据地军民共同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