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子说什么?”电话那边的吴猛直接咆哮起来,巴律毫不怀疑,要不是现在仰光那边抽不开身,猛哥一定会直接飞过来一枪崩了他。
但是无所谓了,他早就不在乎了,生死于他,还没有下一顿饭吃什么来的实在。
和南小溪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他最惜命的时候,干什么都是三思而行,不自觉的留后路,想要活着回去见她,想要跟她待在一起久一点。但现在看来,似乎,这一点点的奢望,也是他在白日做梦。
占蓬说的对,她是华国有钱人家万千宠爱的大小姐,要什么有什么,怎么可能看上一个东南亚刀尖舔血混丛林的兵?
可是怎么办?南小溪,我遇见你了啊。
我实实在在跟你过了这么多天的日子,实实在在把你当老婆疼,实实在在期待着你纤细的腰肢下,能怀上我的崽……
我已经忘了有家回是什么感觉了。
以前打完仗,不想回军队,又没地方去,就去小竹楼窝着,骗自己,还有个家,我本来能一直这么骗下去的。
可是为什么?你要给我那个蛋糕?
我这辈子只吃过两次蛋糕。
一次,是八岁,在占蓬家的电视上看见别人过生日要吃蛋糕,回家闹着让阿爸买,阿爸坐了大巴车,去城里买了个小小的蛋糕给我,
那个蛋糕的味道,已经忘了,可能并不好吃吧,可是第二天,我全家就被杀了。
你给我的,那是我第二次吃蛋糕,很好吃,淡淡的奶味,吃到嘴里,绵绵密密的。
那时我就在想,你的嘴唇,是不是也这么香,这么软,这么甜?
南小溪,你骗了我。
可是我当真了。
我当真了,就他妈得是真的。
只是一瞬间,巴律胸中狂沙走石,冷风过境。
他俊眸黑沉,只说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