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是特别糟糕,也就五十分吧。”
有些事情,难以用简单的对和错去评价,即使下了定论,无法以改变其结果,反倒这么云淡风轻的陈述,让人心头如针扎过。
“溪溪,我和你妈妈之间,有太多的爱恨纠葛,她到死都不愿意原谅我,而我,到现在,都从没忘记过她,我是冷血,但冷血也是血,也会有感情,我这一生,所有的感情,都随着你妈妈的离开,消失了。”
“没感情了也不妨碍您找女人,不是么?爸爸,妈妈怨恨您难道不应该吗?您用尽手段娶了她,娶了又不知道好好疼爱,任由她在一次次的自我消耗中渐渐枯萎。
我能感受到妈妈对您是有感情的,可是那点感情早就在您冷眼看着外公舅舅他们被害死的时候消失了。”
从小到大,南溪从来没和爸爸说过妈妈的事情,更没有谈过他和妈妈的感情问题,她把自己放在一个孩子的角度,催眠自己不要去管父母感情的问题,可是现在,她长大了,才知道当初的妈妈有多绝望无知,她开始恨爸爸了。
“溪溪,当年我得先保证南家的安全,你舅舅他们我也没说不救,只是时机不到,后来我已经布局好,拿了证据,要重审上官家的案子了,可是你舅舅被人打死在了牢里,你外公知道后脑溢血去世了……”
南振国点了支雪茄,烦躁抽了两口,“可能,这就是老天对我的惩罚吧,让你妈妈一次又一次的误会我,让我这一生,都爱而不得。韵儿她太傻了,要报复我,她怎么对我我都没怨言,为什么要想不开去拿自己的命来报复我呢?”
“我也觉得她傻。”南溪嘴角泛上冷然的笑,“她的坟头草都没长呢,您就带着女人登堂入室了,可不是傻。”
“溪溪,那些女人我一个都没碰过,都是逢场作戏,韩英娜也是因为我被人下了药,见她无家可归,又没什么野心,才留下了她。
她胆子小又听话,从来也不敢招惹你,并且,她不可能怀孕,爸爸年纪大了,有时候难免孤独,只当是养个听话的宠物。”
南振国说的话,南溪大都是听听就过了,谁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他总说妈妈不爱他,可是妈妈当初明明跟小小的自己说着爸爸有多厉害,多优秀,眼里全是崇拜,那怎么可能是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说出来的话?
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又何止妈妈一个人,难道他不是么?
“随便您吧。”她撇嘴轻叹着说了一句,“您养我长大,虽说不怎么上心吧,但也没亏待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