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心腹手下已经等在了那里。
“嗯,人在哪儿?”巴律下了车,边往里面走边问。
“在里面特护病房,医生说不出意外的话,人应该今天就能醒过来。”
“嗯,带路。”心急如焚的两人此时脚下生风,疾步朝着里面走。
矿区经常会发生枪击案,这边的医院虽然小,条件简陋,但是好在医生经验丰富。
两人来到病房,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彪子,脸色都不太好。
“谁把他送医院来的?”巴律勾手叫了心腹手下过来问道。
“医生说是他自己拼着一口气来的,倒在了医院的椅子上,被发现后医生给他做了手术。”
“嗯,知道了,叫人守在外面,我去见见医生。”
巴律说完,拍了拍占蓬肩膀,“你先守着,我去跟医生聊两句。”
巴律离开后,占蓬眨了眨酸涩的眼,喉结上下滚动,拉着彪子的手,艰难开口。
“兄弟,这份情,我记下了,这辈子我都欠你的,从此以后,你就是我占蓬过命的兄弟。”
大男人平时花言巧语什么好话张口就来,但是真到了此时此刻,居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过于重的恩情,说谢谢,都是一种亵渎。
巴律进来时,占蓬拉着彪子的手,弯腰,将两人紧紧相握的手抵在自己前额上,低着头,看不清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紧绷着的俊脸更加黑沉,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医生说他没事了,最危险的时候已经挺了过来,子弹没有击中要害。”
“阿龙。”占蓬鼻子吸了吸,“我欠他一条命。”
“嗯,我知道,我俩一块欠彪子的。”
在医院待到了下午,彪子终于醒了过来,看见守在病床旁边的两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醒了?”巴律嘴角明显的松快几分,
“律哥,占哥,你们怎么在这儿?”他的脑子还是有点发蒙,顿了几秒,
“丹敏,去找丹敏。”
“在哪儿?”身边的两人异口同声。
“在矿区的孤儿院,我中枪了,带不了她,把她放到孤儿院了,你们赶紧去,”彪子声音暗哑,脸上的担忧快要溢出来了,
“对不起,占哥,当时情况紧急,我——”
“我知道,彪子,我怎么可能怪你。”占蓬拍了拍他肩膀,
“你先休息,我去接丹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