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板上的战局被魔术师尽收眼底,内心也在做着考量——
希尔达夫人的换位能力对昭然尤为克制,加上另一位男保镖奥烈的隐身能力,配合起来会打得昭然很难受。
但他们都是方信的人,而且本尊都已经被自己换到了未来追杀小岸,在这里死亡并不会真的死去,所以有恃无恐,如果方信指使他们在昭然化茧之前先把自己干掉怎么办。
心中的天平摇摆不定,当他终于做出决定,却为时已晚。
方信焦躁催促:“汉纳先生!你在犹豫什么?”
“……来不及了。”魔术师翻开手腕,三级银职业核上的扑克牌纹路没有亮起,没能再拉一个未来时间线上的男保镖奥烈回来,意味着“过去的奥烈”已经不存在了。
“什么?!”方信暗暗咬牙,手插进衣袍口袋,握住里面的遥控器。希望化茧之前不至于用到最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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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保镖没复活,或许魔术师没帮方信,或许是小岸那边先动了手,总之少了一个定时炸弹,免得还要时时担心背后有人偷袭。”郁岸吹去枪口的烟尘,将保镖奥烈的尸体踢到一边。
昭然递来一条手臂,俯身来接他,郁岸便跳起来,坐到怪物肩膀上,昭然才慢慢直起身子。
郁岸在坐得稳当,两条小腿悬在半空晃荡。
“不是我说,”他在昭然变尖的耳朵边小声道,“你是真玩不过他们啊,四年后的昭然比你强多了。你有什么资格嫌弃小岸,啊?”
怪物的耳廓漫上羞恼的红晕,头偏到一边,沙哑嗓音一字一句回答:“我没有嫌弃他,许多人想做我的主人,但我不允许,我只要他。”
“……”郁岸捏捏他烫手的耳朵尖,脸上虽然没表现出来,其实心里受用得很。
空气中粒子密度增加的速度放缓了,还没超过昭然能容忍的浓度水平,看来J·S兄弟已经快将船上的石膏雕像封存完了。
昭然没有进一步怪化,一直保持意识清醒的状态,一切都在向可控的方向发展。
但希尔达夫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单手举起左轮手枪,对准昭然和郁岸。
“你能不能让开。”郁岸眼眸幽深,垂眼凝视红帽女人,“二级银核载体不自量力挡什么路?他只要不用轮盘赌,你拿他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原谅我只能站在这里,方先生救助了我的女儿,为他完成心愿是我许下的承诺。”希尔达夫人一步不退,顶着怪物强盛的威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