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上来,小而密集的手抱住郁岸的脸,咕噜叫着与他贴了贴。
迷雾将郁岸的身影淹没,周遭的景物随之消散,郁岸的意识从极地冰洞被拉回现实,揉揉眼睛,自己依旧置身于玻璃月季花海,面前含苞待放的冰蓝透明花苞此时完全盛开,花瓣舒展,宛如冰雕成的艺术品。
“这么简单?”郁岸意犹未尽。
头顶玻璃月季的植物少女享受着修改成美好结局的故事带来的养分。这株娇花只能听好事,听到坏事就容易嘎掉。
“你不需要多做什么,有人已经将你身上能修补的故事修补好了。”溶溶月的声音像玻璃相碰一样悦耳。
“谁?”郁岸追问,可身旁火焰圭忽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他面前的花苞还没表现出绽放的迹象,火焰圭紧闭双眼,意识迷失在花中记忆里。
郁岸小心伸出食指,在火焰圭面前的花苞表面轻触,眼前同样升起一团浓雾,雾霭散开,入眼则见一片低矮平房,砖堆瓦砌,郊野土路间时而可见背着背篓结伴而行的布衣男女,是人类世界。
人们行色匆匆,往同一个方向聚拢,山路尽头升起一股浓烈的黑烟,不知谁家着火了。
郁岸蹑手蹑脚跟到近处,男女老少在村前空地围成一圈窃窃私语,原是一排土砌的小平房失了火,烧死了房中的男女主人。
火焰圭坐在烧焦的土房墙外,满脸斑驳炭黑,两腿之间夹着泼空的水桶,懊悔地捂着眼睛一动不动。
听周围人议论说,女主人姓林,是本地的山里姑娘,男的是上门女婿,无父无母孑然一身,死心塌地跟着女人,下地做饭样样不落,女主人怀孕之后,男的就更勤快了,端茶倒水还喜笑颜开的。
但村民称呼男人从来不叫他的名字,而是叫他“地精”。
郁岸结合语境琢磨了半天,认为“地精”是他们在用土话描述畸体,因为他们说自从那个男人来了之后,女人家就没再打过柴,家里却每天灯火通明的。
女人姓林,火焰圭真名林圭,这么巧吗。郁岸很快想通了其中关窍,一位雄性火属性畸体,与山野少女结合,说不定已经建立了契定关系。
这场火灾是村里的几个小孩放的,也许起初并无恶意,一群孩子听信谣言,说那男的像孙悟空不怕火烧,于是趁人不注意朝窗里抛了把火。
但不知是谁第一个发现着火的,没去救不说,反而用铁锁把那对夫妻家门锁上了,后来的村民虽然发现了那把锁,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