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抓人。这几日百姓中想来衙门当差的陆陆续续都与赵宝珠签了生契,此时堂上还站了好几个青壮衙役,其中比赵宝珠大上一轮儿的都大有人在。然而此时他们都噤若寒蝉,不敢说一句话。
这位小赵大人长相有多动人,发起火来就有多吓人!
人家老爷都是让衙役打板子,这儿倒好,不肖他们动手,赵宝珠先将人打个半死。
要审案子,都不必上什么刑,小赵大人一声吼,贼人尿都得吓出来。
在这衙门上当了几天的值,他们是对赵宝珠心服口服。也不全是因为他的脾气,更多是为了赵宝珠明察秋毫,断案入神,且刚正不阿,全副心肠皆是为了百姓,这些衙役们都看在眼里。回去都跟自家婆娘感叹,他们县真是得了个好主。
这边儿要打板子,不好叫孩子看见。赵宝珠便吩咐阿隆将一对儿母女带到偏房去暂坐,那寡母看赵宝珠像看个活菩萨,对他是谢了又谢,甚至还立下誓言,要在家里为赵大人
设一生祠、日日奉香求拜。
阿隆好说歹说才把人拉起来请到后偏房去,一回来却不见了赵宝珠。他四处寻找,终才在厢房榻上找见了人。
只见赵宝珠俯爬在榻上,一张小脸有些发白,眉心微微蹙着。
阿隆担忧地走过去:“老爷,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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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隆停了眉头皱的更紧,赶紧将赵宝珠扶起来,让他仰靠在榻上,帮他拍着心口:
“老爷见天着生气,怎能心口不疼呢?“
自赵宝珠刀斩范幺三这惊天一案后,满县的人都像找到了主心骨,全都跑来找赵宝珠申冤。往日里积攒的案子一朝爆发,县衙里惊堂木的响声就没停过。
赵宝珠又是个热心肠,开头还能坐得住,真碰上冤情,没两句就要拍桌子瞪眼。
阿隆一边帮赵宝珠拍背,一边劝:“那些贼人都是些腌臜东西,老爷何必跟他们生气。想打让陶章陶芮打呢,他们俩一身的牛劲,就愁没处使。”
农家小子手上有劲儿,赵宝珠舒服地直哼哼,咳嗽了两声:“嗓子也疼。”
“嗓子疼啊?”阿隆听了有些紧张,道:“必是那天淋了雨着凉了,老爷又不忌口,还天天发火,这下好了,定是病了。”
赵宝珠闻言有些讪讪。益州人喜食辣,以往阿隆不会做辣菜,翠娘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