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本就好的脾气在他身上没什么限度。
她想了下,转动灵戒,想将它们放进灵戒中带下去。
陆屿然无声看着,转头看向缩着脖子充当无事人,想等这边下去了他再下的罗青山,说:“把它带下去。”
温禾安有些惊讶,但见是罗青山,也没说什么,让了阶地方出来,说了句麻烦了。
两人从三楼下至一楼,酒楼是巫山的驻地,但温禾安算是常客,谁也没大惊小怪。罗青山抓着那把说不清什么触感,有点香但说不出是什么香,且在不断抽长的丝线,表情难以形容,全程目不斜视。
不知道巫山的巫医是不是都这样,一但心中有事,面对当事人,不是几次三番欲言又止就是刻意避开眼神上的交流。温禾安看着都觉得他憋得辛苦,含笑说:“此物的主人就在院外,交给他即可。”
罗青山道了声好。
“妖血的事我都听说了,罗公子最近精神看上去不大好,让你劳心费力了。”她又说。
“都是听公子吩咐办事,事关九州,不敢说劳累。”
如此,温禾安不再问什么。能说的事,他自然会说,不能说的,这种自小生活在家族中的人一个字也不会往外吐。
就算说,也是虚假迎合之言罢了。
说话间,已经到了酒楼外,温禾安一眼看到了徐远思,他自然知道这酒楼里一层接一层的结界后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惊疑不定,罗青山是个彬彬有礼的温吞性情,他见到人,将手里
的长线送上去,见对方瞳孔都睁大了,干巴巴挤出一句话来:“我们公子说,请物归原主。”
徐远思琢磨着这句公子,想想酒楼里现在住着的人,脸都木了。手指接触到那不安分的长丝,那拢长长的流苏式样就以极快的速度消散回去,像积雪遇见艳阳,一会就溶得只剩一根,跟最开始交到温禾安手里的一样。
他捻着这根丝,放回自己袖子里。
罗青山见自己任务完成,朝温禾安颔首,回了酒楼里。
徐远思看着他背影,嘶了口凉气,跟温禾安求证:“别不是外面传言都是真的吧,你和陆屿然,你两……?”
“真的。”
温禾安听过很多次相似的话,言简意赅地截断他,看着他直皱眉:“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这种事不要有第二回,这投诚手段不高明。”
徐远思心中腹诽,这还不高明啊,还要怎样。他命如今都捏在她手中,把他杀了能发挥的作用也只有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