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侯爷!世人只会戳着你的脊梁骨,说侯府是你败光的!”
“要我说,这官不要也罢,侯爵咱也不要了,反正拼死拼活,母亲也瞧不上,这个家谁能让谁当去吧!”
老夫人气得心口痛,嘴唇发紫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不是舍不得花钱去帮傅晏修打通关系,问题是无用啊!
侯府落了势,不是花点钱就能扭转的。
弄不好,人家只会拿你的钱打你的脸,你又能如何?
还不如夹起尾巴做人,不求荣华富贵,但求衣食无忧,平平安安。
可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的事,他们夫妻就是迷在其中,旁人还没怎么着,他们自己已经搞得家无宁日,乌烟瘴气。
这时,方嬷嬷在她耳边低语:“二爷和二夫人来了。”
老夫人眼皮又是一跳,“来多久了?”
方嬷嬷犹豫了下,“应该是听到了。”
老夫人颤颤地舒了一口气,目光锐利地扫过傅晏修夫妻。
“今日是年三十,你俩若不急着给我办丧事,就消停一些,待过完年,再从长计议。”
傅晏修自知理亏,垂首道:“是,母亲。”
反正该说的话都闹出来了,沈玉娇也见好就收:“母亲消消气,儿媳也是为了夫君,为了侯府。”
老夫人扫她一眼,“还为掌家权吧。该是你的迟早是你的,急什么!”
沈玉娇低垂着的眼眸微亮。
“让他们进来吧。”
给夫妻俩吃了定心丸,老夫人这才发话。
随后温时宁推着傅问舟进来。
沈玉娇不着痕迹地瘪了瘪嘴,怪不得老夫人这么容易松口,原来是为着她的骄骄儿和那土到掉渣却又心机深重的二儿媳。
“给母亲请安,愿母亲在新的一年平安健康。”
温时宁乖乖行礼,又转身朝傅晏修夫妻拜了拜。
“给大哥大嫂请安。”
傅晏修表情有些僵硬,“一家人,不必多礼。”
沈玉娇则是皮笑肉不笑,“二夫人瞧着气色真是好,没想到咱们侯府这么养人。”
方嬷嬷笑着接话:“老身瞧着,二爷气色也不错,这都是二夫人的功劳。”
“确实不错。”
老夫人看着傅问舟,满意又欣慰,仿佛先前的不快也跟着一扫而空。
也仿佛不在意傅问舟的沉默,与眼底的冷郁。
她让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