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院门口伸长了脖子张望。
温时宁却瘫软在地,只觉人影重重,头晕眼花。
香草扶不动,便也一起坐在地上用力抱住她,号啕大哭。
“小姐,二爷醒了,你可以哭了……你哭吧……”
浪潮般的情绪,确实冲撞着温时宁的心。
可她哭不出来,也不能哭。
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要赶紧把药材种出来,要赶紧把廖神医找来研制出更有效的药方……
她再不懂医,心里也清楚,经历此遭后,那止痛药对二爷来说恐怕已经无用。
也不敢再冒险了。
况且止痛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只会加速消耗二爷的身体。
温时宁慢慢地闭上眼睛,让自己沉浸在深深的呼吸中。
再睁眼时,那清澈眼眸中又恢复到往日里的宁静从容。
“香草,扶我起来。”
正哭的稀里哗啦的香草,“啊?哦……”
主仆二人相互搀扶着站起来,温时宁像是在说给自己听,又像是在说给香草听。
“眼泪不是治愈一切的良药,希望才是。”
傅问舟体力严重不支,很快又睡了过去。
不过老大夫很激动:“能醒来,说明二爷已经扛过去了!”
还认得人,脑子也没问题。
清醒只是时间问题,但……从鬼门关挣扎着回来,只是开始。
若没有更有效的止痛药控制,炼狱般的痛苦会如影随形……
但这些,他如何说得出口?
就在这时,晋安兴奋地跑进来。
“廖神医来了!”
所有人的眼睛随之一亮。
温时宁更是奔跑着出去迎接。
廖神医被卫老伯搀扶着,一瘸一拐地进院子里来。
温时宁看到他,眼睛突然酸胀的不能再忍。
她用力地揉了下,带着些哭腔道:“您怎么才来呀!”
廖神医见她整个人瘦了一圈,愧疚道:“是来晚了些……咝……”
“您这是怎么了?受伤了吗?”
温时宁忙迎上去,为自己的态度而惭愧,刚要道歉,廖神医摆摆手。
“无妨,先看看二爷。”
收到消息后,他一刻不停地骑马前来。
一把老骨头都快散架了,屁股和大腿更是磨破了皮,坐也不敢坐。
诊了脉,又和老大夫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