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吧。
她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以为傅问舟该是睡着了,谁料,抬眸就对上二爷温柔溺人的双眼。
“怎么这么久?”
傅问舟朝她招手,温时宁扭扭捏捏地走过去,却是往床头上坐。
“二爷,要不今晚我还是回房睡吧。”
傅问舟拧眉:“为什么?”
温时宁苦着小脸,“太臭了,我怕醺着你。”
“过来我闻闻。”
傅问舟作势要坐起来,温时宁忙坐过去。
傅问舟抓起她的手,闻了闻,又亲了亲。
“一点都不臭,还香香的。”
“都搓红了……”
他又心疼地亲了两口。
温时宁的心瞬间就被他给亲化了,自己又闻了闻,好像真不臭了呢。
反正二爷亲都亲了,罢了。
她脱了鞋就爬上床,熟练地钻进被窝里,双手自然而然地抱住傅问舟的腰,小脸在他胸前蹭了蹭,语声娇柔道:
“二爷,今日是不是吓到你了?”
傅问舟摸摸她的头,“是我一时疏忽,让时宁受委屈了。”
温时宁努努嘴:“就算二爷不忍责怪,我也知道自己有错。”
傅问舟弯了弯唇,“那时宁说说看,错在何处?”
温时宁认真道:“一错,没有防人之心。二错,没有考虑后果。”
“就算我是大夫,救人是本能,是责任,也应该是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今日,我应该先喊人,再一起去救人。”
傅问舟亲亲她的头发,倍感欣慰:“时宁知道就好。”
他当然后怕。
但世事难料,人心难测,他最想说的是:“时宁,你记住,没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能一起面对。”
“知道了二爷,这种事再也不会发生了。”
温时宁猫儿一般在他怀里又拱了拱,“彩铃是二爷安排在我身边的吗?”
傅问舟正想和她说这件事,“穆九,彩铃,还有最近出现在芜县的一些人,和万里,宋哲他们一样,都是听风阁的人。”
关于听风阁,温时宁在柳镇的时候就多少知道一些。
傅问舟又从头给她讲了一遍。
讲创建听风阁的初心,讲几年前大周朝动荡之期,无数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其中最可怜的,是那些没有生存能力的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