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处,将他们引到这里来,就是要反抢人质,弄不好,还可以活擒了楚砚,又多一个值钱的人头。
且虞姑娘已经提示的很清楚了。
他们本该停在上一个县城,再作商议,可楚砚执意要追。
萧池只觉得,满脑子只有情爱的文人,真的太可怕了。
可这么多兄弟的命就不是命了吗?
楚砚双目赤红,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学武?
满腹学问又如何?
看着心爱之人就在眼前,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无力感,就像绳索一样紧勒着他的喉咙。
楚砚不知,虞清然已经被北蛮人下了毒。
起初只是全身无力。
慢慢的,无法行走,拿不起笔。
现在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连笑,也要拼尽全力。
这是虞清然没有想到的。
她之所以坚持走到渠州,一为看看这大好山河,二为探听北蛮动向。
又或许,这些都是借口。
她有虞家人的风骨,宁折不弯。
可她低估了自己对尘世的留恋……好多遗憾啊!
她还没嫁给楚砚,能嫁给心仪之人,是多少女儿家的梦寐以求。
她的嫁衣那么美,还没穿给楚砚看。
说好要让祖父颐养天年,要让他看到自己成婚生子,又如何敢让他老人家白发人再送黑发人?
她还和温时宁相约,要去清溪村看看……
好多好多的遗憾。
然而,现在更大的问题是,即便她可以舍弃一些,也有心无力。
隔着河道,虞清然也看到了楚砚。
看到了他的风尘仆仆,满目忧心。
就知,费尽心机的留下那提示,也不会有什么用。
情之一字,有时,总能乱人心志
一字重千金,牵动着灵魂深处的弦。
反倒叫人成了被情爱所操控的傀儡。
多少聪明人败在其中。
他们亦是如此。
怎么办呀楚砚?
要不,就依着你,直接续上来世誓约吧。
虞清然苦中作乐,嘴角费力地扯了扯。
哈桑看着她,一笑:“在下没哄骗姑娘吧,就说在离开大周之前,一定让你看到心上人。”
虞清然眼眸淡淡,不予理会。
事已至此,她无能为力,只能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