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闪失,他真没办法向傅问舟交代。
太子觉得伤口又疼了。
温时宁见他疼得拧眉,找了两颗药丸递过去。
“止痛的。”
下一句就问:“砍二爷的命令是你下的吧?”
太子点头说是。
温时宁:“那你不冤枉,这一刀我肯定是要还的……但你是太子,我伤了你肯定是大罪,能不能等这件事过去你再追究?”
当时她是不想活,但现在不一样了。
太子苦笑:“我就没想过要追究,二夫人也别再提了。”
温时宁也不客气:“那好,你们准备吧,我出去和他们说。”
话落,她扭头沉沉看了眼傅问舟,再转过来时,眼里又蓄满了悲痛和绝望。
推开卧房门,所有人都还拿着武器,在院子里紧张地看着她。
温时宁气息颤了颤,“各位,渠州既然非去不可,那我陪二爷去吧……他的噩梦是从那里开始的,也应该在那里结束。”
说来说去,还是要去!
秦嬷嬷急声:“就不能放过二爷吗?”
温时宁声音悲沉:“二爷若不去,楚砚和清然都回不来……”
说到这里,她心里一阵惭愧。
二爷一走,她被悲伤麻木,脑子里谁也想不到。
她竟真的没有考虑过楚砚和清然的安危。
满脑子都是毁灭。
“好了。”
温时宁深吸一口气,以二夫人的身份安排下去。
“这一趟,我和师父陪二爷去,其余人和之前一样。” 。
“你再结合这本古医书上所记载的,如何区分真假死。”
廖神医说着,从衣袖里掏出一本书。
温时宁没说错,确实是有医书记载假死之症,对南疆的假死药也有记载。
是他把书藏起来了。
温时宁其实已经信了几分,“可二爷身体已经长出尸斑。”
“药,用药就可以维持。”
廖神医又掏出一些药,“时宁,我比谁都希望二爷活,所以我也比谁都谨慎,我不会拿这种事哄骗你。”
太子紧跟着,又解释了一遍这么做的原因。
什么大局不大局的,温时宁听不懂也不想听。
她已成死灰的心脏,开始跳动,且越跳越快。
她转身,不敢置信地望着床上那张死灰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