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触感令她忍不住来回抚摸。她想起那时候的凶险,他却连眼都未曾眨一下,径直护在她身前。就好像,他根本没考虑过要不要替她挡,完全是下意识的。
可是,人的本性应当是趋利避害,遇到危险时会下意识躲避才是。倘若他们换位处之,她能做到这样义无反顾吗?谢慈觉得自己大概不能。
这样一想,他们之间,终究是谢无度情意更深。
谢慈指腹在他伤疤上来回轻抚,失神想着。
她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煽风点火,而自己却无知无觉。眼神的人呼吸渐重,手掌从她后腰滑落,洞房花烛夜他没克制,弄得她休养了两三天。但已经过去两三日了,应当也休养好了吧。
腿侧被轻轻^捏了下,让谢慈的思绪回神,谢无度的手已经停在危险位置,似乎没退却的余地。她羞红了脸,尽管明白这是闺中情趣,仍然不大习惯。
“青天白日。”她嘟囔。
谢无度没回答,吻已然落在她耳垂。湿漉漉的柔软包裹住耳垂,谢慈软下腰,已经要支撑不住,但还是坚持挣扎:“兰时她们就在外头,随时会进来的。”
谢无度道:“阿慈可以叫她们别进来。”
“那
岂不是她们就猜到我们要干点什么?”谢慈眉微皱,不肯这样做。
谢无度声音愈发低:“那便不说。”
谢慈还欲说些什么,已没机会。她额头抵在他心口,在他喉结上咬下重重一口,听得他一声轻哼。她还未缓过劲,谢无度已经有所动作。
谢慈贴在他胸前,高低起伏皆随着他,仿然有种划船的乐趣。船渐渐行到水深处,水声晃荡,清风吹过,泛起阵阵涟漪。
她终于发现,窗未关,美人榻就置在窗下,正对着庭中花圃。倘若有人走近,岂非一览无余?
“回寝间。”她声音紧绷着,吓得不行。
太荒唐了,再怎么说,她也随先生读过几年圣贤书。怎么能干这么荒唐的事呢?
可若要论荒唐,难道不是他更荒唐么?他读的圣贤书更多,还是诸多先生的得意门生。
谢慈沉声道:“不知道你把圣贤书读到哪里去了。”
她话音刚落,谢无度忽地抱她起身。谢慈松了口气,一口气才叹到喉口,又沉沉地坠下去。
谢无度抱她行至窗边,而非往寝间去。他将谢慈放在窗台上,背对着庭中的花圃,远远地瞧见了丹时领着一群小丫鬟走来,手中正捧着布匹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