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调散漫，又带着冷嘲，“乔曦，你连一杯酒都倒不好了？”
他声音不大，然而偏偏刚刚包厢有瞬间的安静，所以其他人都听见了陆沢的声音。
顿时都将目光移了过来，看热闹似的。
几双眼睛一下子都盯在乔曦身上，纵然她再能忍耐，脸色也多少有些发白。
可一想到外公，她垂下睫毛，将眼里的情绪给盖了下去，再次拿起酒瓶，然后强撑着，又替陆沢倒了杯酒。
陆沢瞥了那酒杯一眼，没接。
齐颂玩味的声音却突然响起，他在打趣陆沢：“阿沢，敢情你是来这跟兄弟们秀了？还特意带个倒酒的是吧？”
他说完又看向乔曦，语气更加嘲讽，“乔秘书，既然都拿上酒瓶了，那不如给我们也倒一杯？反正顺手的事。”
他看着像是在询问意见，可实际确实肯定句。
他只是在通知乔曦而已。
齐颂跟乔曦的恩怨，不少人都知道，因此不免都跟着齐颂一起看热闹：“乔曦可是凌华的首席秘书，我还没喝过首席秘书倒的酒。”
“她不是离职了吗，她亲妈去讨伐她来着。”
“那又怎样，那也是凌华的前首席秘书，这波不亏！”
周围人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都落在乔曦的耳朵里，让她觉得现在的她仿佛一个小丑。
任人嘲弄，任人玩笑。
而带头的那个人，正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齐颂眉梢一挑：“阿沢，你不至于这么小气吧？把你的前秘书借出来都不行？”
陆沢面无表情，他声线很凉，“她还没彻底离职。”
他这句话的意思，大概是乔曦不是他的前秘书。
齐颂也不在意，反而是又看向乔曦，说出的话里满满都是恶意：“乔秘书以前应该也给不少人倒过酒吧，总不至于轮到我们就不行了？”
乔曦身上是忍不住的颤抖，包厢里光线很暗，她看不清陆沢的表情，可却能感知到，他就是想羞辱她。
他明明知道，乔曦以前刚进凌华的时候，因为上司穿小鞋，曾经让她去给一个难缠客户倒酒，却被当做陪酒女想要耍流氓。
即使这事最后没成功，可那位上司却把这件事添油加醋的乱说出去，以至于乔曦私底下很长一段时间都被人叫陪酒女。
她那会才多大年纪，听到这些话哪能不委屈不难受。
几乎每晚都会自己躲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