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温颂歪头看他,“叙丹田被毁的旧,还是被困在凡人界的旧?”
温浮唇边的笑意泛凉,“劳烦阿兄还记着这些,来日必有所报答。”
“不必来日,”温颂道:“今日就可以。”
温浮愣了愣,“什么?”
“我说,”温颂唤出红绫执于腕侧,“要不要打一场?”
对于温浮,他不可能再像从前一般步步后退,许是跟在印宿身边太久,染上了他身上的习性,便也懒得同温浮说太多废话……
温浮看着眉眼间尽是不耐的温颂,胸中不可抑制的生出一股可笑来,“阿兄厌我?”
温颂给了他一个“显而易见”的眼神,“打不打?”
不打赶紧滚,没时间跟你耗。
温浮清晰的从温颂的眼神中分辨出了这个意思,他的手心摊平,出现了一尾漆黑的泛着幽光的长鞭。
正当两人动手之际,温浮的手上覆盖了另一只苍白的手,“怎么在这里?”
温颂沿着那只手向上看去,见到了一张昳丽的面庞,眉是匀称而墨染的,眼是狭长而锋利的,鼻梁高挺似流畅的山脊,唇角微微向下撇着,整个人的面相极具攻击性,可偏偏他身上的气息柔和,语气和煦,叫人生不出更多的戒备。
温浮看向来人,笑容似是真切了一些,“阿兄与我长久未见,便想同我切磋一番。”
段壑在他说完这句话后,看着温颂的眼神顿时有了两分不赞同,“阿浮的丹田才修复不久,你身为兄长,怎能如此不顾及他的身体?”
温颂淡淡道:“他若是不愿意,自然可以离开,我没有逼着他同我打。”
他看向温浮,道:“还打吗,不打我走了。”
温浮是个擅于隐忍的性子,可温颂的每一句话,都好像将火点到了他的心上,他握紧长鞭,道了句“打”。
温颂看向段壑,“既如此,段道友可以离远一些吗?”
“你站在这里,有些妨碍我们切磋。”
段壑拿温浮没办法,只能退开。
温浮在段壑退开之后,扬鞭扫向温颂。
他修炼的功法名《水龙吟》,长鞭既去,一条黑色的水龙从中啸出,以倒海之势奔向对面的少年。
温颂甩出红绫,环绕周身,挡住了水龙的攻势,他望着盘桓在红绫之外的水龙,手上掐诀,不消片刻,便有一条一模一样的水龙从红绫脱出,接着卷住外面的水龙,倏然一绞。
温浮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