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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灵的目光越过刘坚,投到堂外无尽的虚空中去。
“该来的始终要来,该去的亦不可留,无需牵挂太多,世事本如是!”
老和尚的答法让人琢磨不透,但也就是那个意思,我真若走了,你也不必伤感的。
虽与老和尚未交集几次,但每一次都是真诚用心的去交流,刘坚引之为平生知己,若说没一点伤感他的即将离去,那肯定是假的。
“得遇您老,是小子我的幸运,只恨不能更久长的聆听教益呢。”
“你本就是智者,也算老衲平生一知己了,教益就谈不上,若遇不到你,老衲的际遇不知何年到来,因缘而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我们皆为局中人。”
说到这里,虚灵又道:“智玄可信,为人低调,与世无争,颇和老衲性子,日后若老衲不在,有未决之事你可寻他。”
“明白了。”
“善哉,非别时,亦无需做小儿女状,过些时,老衲会和你爷爷见个面。”
就算是刘坚的爷爷刘钦山,在虚灵大师面前也是小辈,但他们这层关系追溯至更早,一晤是肯定的。
刘坚清楚,虚灵再见爷爷之日,就是他要西行之时,但愿这一晤再拖延些时日吧。
离开福华寺,刘坚的情绪有些低糜。
孟阳送他到门口的,见老大不开心的样子,忙问其故。
刘坚自然不会告诉他什么原因。
只是轻轻扶住他肩膀道:“你呆在这里的日子也就天,好好珍惜,大师肯收你为徒,并不全看我的脸面,而是你本身有那个天赋,你别给我丢了脸。”
“老大,我知,这几一定听师傅的话。”
昔日粗犷的孟阳悄悄变了,脸上没有了更多轻狂桀傲之色,之前只把自己当成一个够狠的角色,冷瘦瘦的横眉立目,生怕别人看不懂他是个‘马仔’;
经过老和尚的特殊手段改造,孟阳变的深沉内敛了不少,但也不可能完全改变,至少和来福华寺之前是不同了。
“嗯,我先走,你乖乖呆着几天,然后还回部队去,你师傅教你的东西,你能在一年内融汇贯通,就出来到我的身边吧,你若做不到,就多锻练几年。”
“我岂能叫老大你失望?放心,看我的吧,在部队里,能淡出鸟来,只为了早一天离开,我也要努力呀。”
“部队是很锻练人的地方,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咋不见老大你来锻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