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染灰了天色,透出一种黄昏般的暧昧。
南潇雪捏了捏自己轻搁在旗袍上的指尖。
宁乡梅雨季的气候永远都是这样,让人恍然以为一切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以至于她路过进乡的路口时,往窗外瞟了一眼。
路边的站牌光秃秃的,当然没有一个等在那里的身影。
安常又不知她几时回宁乡,难道还要从昨夜等到今晨?
事实上南潇雪很清楚:清醒如安常,在意识到她俩都越来越沉迷后,根本连昨夜,也不会再等在这路边了。
车一路开回民宿,南潇雪略作休整,倪漫便过来敲门,对一下她离开两天落下的进度。
讲完后倪漫合上剧本:“雪姐,就是这些了。”
“嗯。”
倪漫被她看得有些紧张,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沾东西了?”
南潇雪挪开眼神:“没有。”
看来安常前夜拒绝去机场以后,并没有在倪漫这里,给她留下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