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闻声,默默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若有所思道,“三皇子……”
“其实三皇子这个人,当真是没什么真本事,论心机谋算,不算高深,论武功更是不行。”
“但……但三皇子那张嘴,可是厉害。”
姜倾梧愣了愣神,不由的一声轻笑,看向挽月,“他的嘴厉害,哪里厉害了?”
“奴婢说的,不是有多伶俐和毒辣,是三皇子那张嘴,很是会哄人。”
“当初,您也是被他那张尽会甜言蜜语的嘴给迷惑了。”
姜倾梧微微蹙着眉头,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去,脸色更是难看了。
“你说的没错,他要不是会糊弄哄骗,我也不至于落得那般地步。”
“如今也不会让沈家给他卖命,最后弄的家破人亡。”
“更不会寻到肃清王的庇护了。”
姜倾梧越想越恼,正愁眉不展的时候,挽月却笑着凑了过来。
“姑娘,奴婢跟您说点开心的吧。”
“什么?能有什么开心的。”
挽月闻声,朝姜倾梧耳边凑了过去,“殿下要登基,算不算开心的事。”
姜倾梧眉头紧蹙的看着挽月,不以为然,“你听谁说的,街上那些传言?”
挽月轻轻摇头,压低了声音道,“九寒说的,说满朝大臣,已经在陛下的上央宫跪了三日了。”
“请陛下册立储君,稳定朝纲。”
“街上的百姓都知道,满朝大臣在恳求殿下登基为帝。”
“将所有的精力和谋算都用来找他了,最后竟然还能人走屋空。”
“阿宸……但愿,这其中……没有你的功劳。”
燕修宸双手负在身后,脸上没有半点波澜,面对顾厌白的质问,不动声色的转身看向他。
“自然没有,他逃走……我毫不知情。”
燕修宸丢下一句话,转身大步而去。
顾厌白看着手里花了的画像,想起自己在地牢里,故意拿水将画毁了,不禁传来一声苦笑。
“你最好是毫不知情,否则,我还真有点怨你了……”
顺庆侯府,梧桐苑。
浴室,姜倾梧坐在浴桶里,想着一次次无功而返。
想着在外面养精蓄锐的燕凛,心中便懊恼至极,狠狠一掌拍在水面上。
正从外面进来的挽月,见姜倾梧生闷气,不禁笑着走了过去,“姑娘,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