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或者被凶手从前面推倒的,她后来被翻过来了。”他的声音很平稳,丝毫不掺杂任何个人情绪。雷布思深呼了几口气,他觉得自己早晚都要面对这一刻。他来这里只是表示一种意愿,表示他不是来伦敦找乐子的。但是现在,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他认为自己应该亲自好好看一看尸体。他转身离开水渠,经过潜水员、围观者,还有那些站在警戒线后面的警察。行李被留在身后,放在小路的一端。雷布思俯身看着尸体。
她面朝上躺着,手臂放在两侧,双腿并拢。她的丝袜和内裤被脱了下来,落在膝盖的位置上,她的裙子挡住了隐私部位,但是能够看出来裙子的后面堆在了后腰处。她身上的那件色彩鲜艳的滑雪衫夹克的拉链没有拉上,衬衫也敞开着,但是胸罩并没有被解下。被害者有一头又长又直的黑发,并且戴着很大的圆环耳环。也许几年前她的脸蛋还挺漂亮,但是生活在上面毫不留情地留下了印记。凶手也在她的脸上留下了印记。她的脸上血迹模糊,流下的血在头发下面洇成一摊,这些血都来自被害者喉咙上的一个洞,还流着血。但是她的身下也有血,从她的裙子下面流了出来。
“把她翻过来。”卡津斯博士对着他的磁带录音机说道。然后在弗莱特的帮助下,他把尸体翻了个个,接着把死者的头发撩起来,露出了后颈。“戳伤,”他录着音,“和前面喉咙处稍大一些的伤口一致。要我说,是凶器的刺出口。”
但是雷布思这个时候已经不再听博士的自言自语了,他震惊地看着受害人裙子堆起来的地方。尸体上面有血,很多血,血迹覆盖了后背的一小部分,臀部,还有大腿的上部。从他公文包里的报告中他知道了所有的出血原因,但当他真正亲眼看见现实的时候,还是感到有些难以接受,那种恐怖令他感到寒冷和清醒。他更深地吸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在凶杀现场吐过,这次也不允许是个例外。
“别搞砸了。”上司曾经这么告诉他,这是爱丁堡警局的面子和骄傲。但是现在雷布思明白,这一次伦敦之旅真的非同小可。这可不是什么“骄傲”“上演一出好戏”,或者“尽力”这么简单。
他要做的,是抓住一个变态,一个可怕的、禽兽不如的施虐狂,并且要赶在他再次作案前将他绳之以法。如果必须要用银子弹[2]才能杀死这个狼人,看在老天爷的分儿上,就银子弹吧。雷布思还处于震撼中没回过神来,这个时候操作车里什么人递过来一杯茶。
“多谢。”
他把身上起的鸡皮疙瘩归结为天气的寒冷。其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