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捂着胸口问她:“怎会如此?”
杜歆婷我见犹怜:“母亲,前些日子,陈氏的丫头说是没地方去了,叫我收留她,可结果……”
其实杜歆婷才说了个头,老夫人便已然猜出了,这定是那陈氏为争宠想的恶毒法子。
陈氏跋扈,老夫人心中比谁都清楚,杜歆婷哭腔更重:“儿媳也叫了许多大夫来瞧,都未瞧出端倪,用的药也是祛疤良药,也不知这伤疤为何会如此?”
她掩面哭泣,又接着说道:“自从姨娘院里的丫鬟过来,我的脸就成这样子了。”
说及此,老夫人面不改色,不紧不慢数着佛珠,并无波澜。
她仔仔细细打量了杜歆婷面上伤痕一眼,缓声道:“你且先起来吧!”
杜歆婷却没起来,依旧跪着哭:“母亲,我非故意迟迟不来请安,也不是不去侍奉夫君,实则是容貌已毁……”
她说着挽起袖子:“看看我这身上,也不知道生了些什么恶心东西……”
“你先起来吧,我未曾怪罪于你,”老夫人叹了声气,试探性问道:“就没法子治了吗?”
杜歆婷抽泣几声,用帕子将脸上勒痕擦净。
“宫中有一太医曾是我父亲旧友,请他来看过,说是没法子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