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了,”他说,“你的颧骨很像某个类型的优雅犹太妞……如果你对耶路撒冷主星有兴趣,我能给你一个非常好的折扣,这个价钱可见不到这么棒的环境。包括租用太空服、一日三餐和从日航中心圆环直飞的穿梭机。”
“租用太空服?”
“耶路撒冷主星的大气层还没完全建成。”帕列奥罗格斯先生说,把一叠粉色打字纸从写字台一侧搬到另一侧。他的办公室是个小鸽子笼,墙壁打着波罗斯岛和澳门的全息景观。她之所以选择这家旅行社,原因就是它怎么看怎么地位卑下,而且就在安德莉亚家附近地铁站的小商业广场里。
“不了,”她说,“我对水疗不感兴趣,我要去这儿。”她指了指皱巴巴的高卢烟盒包装纸,蓝色纸片上写着个地址。
“好吧,”他说,“当然可以,但我没法帮你预订住处。你去探望朋友?”
“出差,”她不耐烦地说,“必须马上就走。”
“好的,好的,”帕列奥罗格斯先生,从写字台后的架子上取出廉价的移动终端,“能报一下信用号码吗?”
她在黑色皮包里翻了翻,取出厚厚一沓新日元,帕科忙着搜查阿兰死去的那套公寓时,她从帕科的包里拿走了一些钱。透明的红色橡皮筋扎着这沓钞票。“我付你现金。”
“哎呀,天。”帕列奥罗格斯先生用粉红色的指尖碰了碰最顶上一张钞票,像是以为它们只是个幻影,“我明白了。呃,您知道的,我通常不这么做生意……不过嘛,终归是可以通融的……”
“快,”她说,“必须要快……”
他看着她,“我明白了。您能告诉我——”他的手指开始揿下移动终端的按键,“您打算用什么名字出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