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路面。
“当然,”特纳说,“要多少有多少。”
“我现在最想要的是水。”她从晒黑的面颊上撩起一缕棕色散发。特纳注意到她越走越瘸,每次放下右脚就要皱一下眉头。
“你的腿怎么了?”
“脚踝。不太对劲。好像从超轻型飞机跳下来的时候扭了。”她做个鬼脸,继续先前走。
“咱们可以休息一下。”
“不用。我想去那儿,随便哪儿都行。”
“休息一下。”他抓住她的手,领着她走到路边。她咬牙皱眉,但还是在他身旁坐下,小心翼翼地伸直右腿。
“好大一支枪,”她说。这会儿热起来了,风雪衣只能脱掉。他光着上身系好枪套,外面穿着没有袖子的工装衬衫,下摆挂在裤子外面飘荡。“枪管底下为什么是那个样子,像眼镜蛇的脑袋?”
“那是夜间战斗用的瞄准装置。”他俯身检查她的脚腕。脚腕明显肿了起来。
“真不知道你还打算这么凑合着走多久。”他说。
“你经常在夜间作战吗?枪战?”
“不。”
“我不太明白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抬头看着他。“我自己也不太明白,尤其是最近。我在等你父亲。他想换个公司,为其他人工作。他未来的老板雇佣我和另外几个人,帮他结束他的旧劳动合同。”
“但那份合同不可能结束,”她说,“法律不允许。”
“是啊。”打开绳结,解开鞋带,“所以不能靠法律。”
“哦,懂了。所以你就是吃这碗饭的?”
“对。”脱掉运动鞋,她没穿袜子,脚腕肿得很厉害,“扭伤了。”
“另外那些人呢?废墟那儿还有你的同伴?有人开枪,还发射照明弹……”
“天晓得开枪的是谁,”他说,“但照明弹肯定不是我们的。可能是玛斯的安全部队,跟着你追到那儿。你认为你出来的时候有没有被发现?”
“克里斯怎么说我就是怎么做的,”她说,“克里斯是我父亲的名字。”
“我知道,看来剩下这段路我只能背着你了。”
“但你的那些朋友呢?”
“什么朋友?”
“在亚利桑那的那些朋友。”
“哦,对,”他用手背擦掉额头的汗水,“难说。不清楚。”
我看见了白亮的天空,能量的火焰,比太阳还要耀眼。但飞机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