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婂玥和墨衍顶着一身的伤,自安阳侯府出来,看起来无比狼狈,只要是个人,就能从两人的惨状看出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两人从安阳侯府一路走向现在所居之地,一走一停,面色惨白惨白的,显然很痛苦的样子。
但凡见着的人,无一不同情唏嘘。
“安阳侯府做事也太过了,好歹是嫡子呀,居然如此对待。”
“还有这个女的,乡野出生,只怕是做梦都没有想到,明明是要攀高枝,竟是被如此对待。”
“真是作孽!太惨了!”
……
一众同情黎婂玥和墨衍的人中,突然就多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
“难道就只有我发现了池墨言的腿不一样吗?”
“嘿,之前没有发现,现在经你这么一提,我仔细 一看,还真是不一样了。”
“以前,池墨言的腿是完全废掉的,可现在的池墨言看起来似是受了不轻的伤,可他以前那条废腿看着正常得很啊。”
“好家伙!池墨言消失的这两年是偷偷找人治腿了?”
……
众说纷纭,黎婂玥一切听在耳中,但没有解释。
现在,只是一道开胃菜。
让人知道墨衍的腿好了,也让人知道安阳侯府的人是如何对待他们二人的。
人,向来是同情弱者的,墨衍表现得越惨,越是能让人同情。
原本就对安阳侯府不利的流言,在那些与安阳侯府不对付的人特意推波助澜下,变得更加的不利于安阳侯府。
安阳侯下朝出来,一路上都在被看着,被行了良久的注目礼。
那些人的眼神,哪怕是隔着马车帘,他依旧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种探究与不屑,以及嘲讽,愤怒等等。
“发生了什么事?”这些人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跟在马车边的小厮立刻以最快的速度去打听,然后,又是以最快的速度回来汇报。
“侯爷,事情是这样的……”
他将所有打听来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变得小了,心里更是不停地打鼓。
主子怕是要发怒了。
侯夫人果真是出身豪 门贵族,不愧是公主,高高在上惯了,就不知道怎么温声细语了。
不合她心意,就注定了要受到惩罚。
可是,不顾一切的时候不看场合,就真是……不知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