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国公眼睛呆呆的看着床帐,许久都没眨动。
上次见还好好的,怎么就回不来了?
混浊的泪从忠国公眼角往外流。
“媳妇,真哭了。”杨束头往前伸,惊叫出声。
忠国公看着杨束,眼睛瞪圆了,一掀被子,鞋也没穿就下了榻。
“别揉了,真脸!”
杨束含糊喊。
忠国公一巴掌拍杨束屁股上,胸腔震动,“我就说嘛,你这种祸害,怎么可能死了!”
“……”
“躺着吧你。”杨束把忠国公扶回床上。
陆韫端来温水,让杨束给忠国公。
“皇后娘娘。”忠国公才发现陆韫也在屋里。
陆韫点点头,露出柔和的笑意。
“进了这,就别想同外界联系了。”杨束啃苹果。
忠国公朝四周看了看,“牌九那黑心肝的,不是把我关进都察院?”
“这是床,那是窗,哪个地方像大牢了。”
“关都察院是我的意思,你府里头不干净,病要好了,也招人猜疑,又不能看着你病入膏肓,只能编个罪名,关起来。”
“再偷偷运到田庄。”杨束咔嚓咬着苹果,悠然道。
忠国公盯着杨束,“我派出去的护卫在林子里发现秦王卫的血衣。”
“假的。”
“也可能是真的。”杨束走到窗前,把窗户往里关了点。
“那些人挖了陷阱,还不是一两个。”
“平时用板子盖着,扑了两层泥,上面还撒了种子,一眼看过去,就是正常的草地。”
“不踩上去仔细感受,还真不知道底下能要人命。”
“秦王卫探查了几遍河源县到会宁的必经之路,那地离主道有不小的距离,秦王卫虽远远瞧过,愣是没怀疑。”
“坑里的尖刺十分长,一旦被他们逼进陷阱中间,基本没得逃了。”
“虽有准备,但箭矢太密,侍卫们也只能护住要害,即便是方壮,也中了一箭。”
杨束把剥好的橘子给忠国公。
“我吃过亏,不可能还盲目自信,明知道有伏击,还迎上去。”
“这不是怕你年轻气盛,被怒火冲昏了头脑。”
“秦国是我打下来的,不是继承来的。”杨束往后靠,姿态闲散。
“那皇后娘娘?”
“萧漪到会宁前,韫儿就在田庄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