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卧室,定定看着傅海棠高大的身子坐在地毯,双臂环着膝盖,额头抵在臂上,将自己保护起来。
手里握着什么。
李赫暗自叹气,看了看腕表时间,怕宋未雨回来正好撞上不死不活的傅海棠。
拉开窗帘,打开一个窗户缝,涌进来一阵新鲜清冷的空气和光线。
转身回看傅海棠,这才看清他手中握着一根发簪,簪子顶一枚说不上名儿的珠子,正可怜地微微颤动。
李赫当然认得这簪子,是她最喜欢的那支古董发簪,顶级白棋楠的质地,历史也赋予了它油亮浓香的特殊质感。
李赫走到他面前,看他身上的灰色衬衣已经皱皱巴巴,扣子也随意扯开了几颗,总是打理妥当的头发,早已懒散得搭在额间。
往日的矜贵傲慢全没了,只剩狼狈脆弱。
李赫蹲下身子,想拍拍他肩膀安慰一下,又觉得一切话语都不能打动这个男人的心。
“傅海棠,我知道你难受,可是你这样折磨自己不是办法。”
早已料到,他没任何反应,毕竟心已栓死在宋未雨身上。
还绑了无数道死结。
如今宋未雨走了,傅海棠身上的结却勒死了他自己。
“你振作一点,这不是还有30天冷静期?没真的拿到那个本子,你俩就还是夫妻啊。”
夫妻?傅海棠微微抬起头,后脑磕在身后的墙壁,俊逸的五官写满了疲惫,“夫妻?”
他喃喃自语,她已经很久没回来了,也没联系过他,这算什么夫妻。
李赫看着他狭长的凤眸中隐着红血丝,整个眼尾都是哭后的红肿,有些无奈的心疼,这男人能看透一切,能轻松搅起风云,却栽在宋未雨掌心,逃不出来了。
怎么就不能放过他自己?
“傅海棠,你听我说,你得按时吃药,你现在的精神状态是很不正常的。你再任由自己这样发展下去,下一步你就会克制不住去伤害自己。”
傅海棠倚靠着墙壁,闭眼仰头,对他的话丝毫不在意。
吃药,吃药,李赫只知道让他吃药,他不是没吃过,可是停了药,还是会重蹈覆辙。
看着他毫不在意的表情,李赫有些怒火攻心,作为医生他看过了太多生离死别,实在不想让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也深陷其中。
他握着傅海棠两只拳,暗暗用力,劝不动,那骂醒。
“傅海棠,我真是不明白。宋未雨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