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了,男人沙哑的声音传来:“舍得醒了?”
“嗯……你声音怎么这么哑?”她喝了口温水,温热的感觉从喉咙延伸到胃里,噩梦带来的后怕逐渐消褪。
“没事,抽烟抽的。”
宋未雨一皱眉:“你最近烟抽的太多了,没节制了一样。不准抽了,浑身都是烟味,难闻死了。”
陈放夹烟的手一顿,捻灭了烟。
隔着手机无声笑了。
她以前只会朝傅海棠凶,娇嗔蛮横地喊不准傅海棠抽烟。
现在也会对自己凶了。
是个好现象。
“好。”
“陈放,我来香山湖那天带过来一个木匣子,很精致,上面有雕花的。你收哪去了?”
陈放的笑定在唇边,声音平稳:“没好好找吧,就在你的衣帽间里。等我晚上回家给你找?”
“不用,我自己去找吧,你放在哪?”宋未雨一边往衣帽间走,一边问。
“在左边珠宝柜第一个抽屉。”
宋未雨怀疑地‘嗯?’了一声,小声自言自语:“我记得之前找过这里,没有啊。”
拉开抽屉,果然在里面。
陈放捏瘪了烟盒,声音沉稳:“你衣帽间太大,抽屉又长得差不多,可能看错了。”
“嗯……”她漫不经心回应,翻过来覆过去看那个精致的螺钿匣子。
陈放把烟盒握成一个团,牢牢困在手掌里。
他不经意地问:“里面装的什么宝贝?还让你特意打电话过来找。”
宋未雨不知道怎么回答。
手指挑在匣子的搭扣上,支支吾吾,她从来没骗过陈放。
今天要骗他么?
“是……空盒子。”
陈放没说话,把那个被捏圆的烟盒扔进垃圾桶。
又拿出一盒新烟。
他也没挂电话,两人就这样沉默着。
宋未雨听见他那边拆烟盒的声音,打火机的声音。小心翼翼问:“不是说,不抽了么?”
她从来不会这样小心翼翼地跟对傅海棠说话,她对待傅海棠的语气,一直都是理不直气也壮。
哪怕她再没道理,也是梗着头,冲傅海棠撒娇甚至撒泼。
陈放想,这么多年,她对待自己,除了温柔就是袒护。宋未雨在他面前蛮横不讲理的情况不是没有,但屈指可数。
他羡慕傅海棠。
如果刚